人,南亦远还未成为李的棋子,或者说他已没被任何人利用。
“长源公,前几日与你说的那件事,我已考虑好了。”
“皇甫濯!”南亦远骇然,他最担心的这一刻还是发生了。皇甫濯要用他自己与李泌jiāo换,换得南亦远的平安,南亦远清楚得很。
皇甫濯抬手止住了南亦远,纵然他心中有许多不舍,纵然他知道南亦远定不愿与他分开,纵然他与南亦远之间有太多的牵挂,可他已深陷局中,如何还能将南亦远拉入泥潭?
“南亦远,你不走,这盘棋就注定会输。”李泌将拂尘自右手边甩至左手边,他淡淡地看向南亦远,声音里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逼压,“你若走,或许我还能救皇甫将军一命。”
李泌当真是只老狐狸,他最后那一句,几近威胁。三年前,南亦远就知李泌其实是个分外冷酷之人,其实他与李一样,为了赢,不择手段。只是,李泌心中有百姓,李心中只有天下。
“你怎么救他?”南亦远挥开了皇甫濯的手,冷笑道,“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要让苍云军为他所用!你知道苍云军是何人为何所建吗?你知道薛直将军为什么浴血沙场吗?你知道……”
“苍云军由太宗所建,为护李唐边关驻守边疆要塞多年,薛直将军为国捐躯,因为他不愿将狼子野心之人放入关内,使百姓生灵涂炭。苍云军刀锋所指,乃叛国、背信、不义、害命者。”李泌一字一句地平静道来,他每说一字,眼神就冷酷一分。然而,这每一个字却能燃起皇甫濯的热血,因为李泌说得就是皇甫濯遵循一生的誓言!
李泌说完,已走到皇甫濯与南亦远的身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他问南亦远:“你走,还是不走?”
南亦远很想对李泌破口大骂,算计人心,玩弄人心,究竟有何意义?此刻的李泌是何等的冷酷,他用皇甫濯深藏在心中的誓言要挟南亦远,让南亦远离开皇甫濯。可恶!南亦远伸手拍在背后的琴匣上,只需轻轻一按,他就可以取出流霆琴,瞬间将面前这个逼他离开长安的人毙命!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一定要我走?”南亦远不再挣扎,他看向皇甫濯,自傲的人此刻眼里却满是乞求之色,他从未向任何人服软,然而今日他终于低下了他的头颅,向皇甫濯恳求,“我留在此处,为何不行?”
“亦远,你留在此处,没有生路。”皇甫濯将南亦远眼中神色全部收在自己的眼里,他心痛得无以复加,可他不能再对南亦远温柔。
“自我在雁门关下看见父亲和同伴们倒在血泊中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的归宿在何处。”皇甫濯忽然笑了起来,阳光自窗棂透过,落在皇甫濯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我们要守护天下人,而你,也是这天下人中的一人。”
我要护住你这是皇甫濯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不会走。”南亦远迎上皇甫濯的目光,咬牙回道。
裴玄卿将南亦远搁在案几上的银子推了回去,问道:“你知道万花谷有一句话叫‘活人不医’吗?”
“你救我与皇甫濯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死。”南亦远又把银子给推了回去。
裴玄卿耸了下眉:“你们那时离死也差不离了。”说着,他又将那锭银子推给了南亦远。
南亦远手指按在银子上,这是他这些时日在裴玄卿yào铺里打工挣得钱,虽然不多,但应该够请皇甫濯在东市最贵的酒楼里吃一顿。
“裴玄卿,我朋友不多,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南亦远低声说。
“南亦远,你不是说不走吗,既然不走,你就能守在皇甫濯身边,将他托付给我干什么?我还要照顾那个牛鼻子。”裴玄卿似也有烦心事,他叹了口气,嘟囔了句,“新帝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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