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起,看似闲散,实则精致的很随意。
王玲月不禁纳罕,当初还唤她一声王姐姐,如今又成了王小姐了.....这今后是不是还会改口?
这样想着,王玲月脸颊染上一层粉红:“我倒是可以试试,白姑娘不要嫌弃了就是。”
二人说了会话,外头有丫鬟撩帘而入,身后传来一高大男子的脚步声,紧接着,人未到而声先至:“素姐儿,褚辰送了礼书过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缺的。”
他步入后,方才想起来今个儿命人去请了王玲月。
眼下,三人俱是一愣。
白虎是若素的娘舅,又因近日出阁之事繁多,他急起来便会亲自前来商议事项,没有外人在时,也没有什么大的避讳。
可王玲月在场,他是进退两难。
立刻退出去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底不是亲生的外甥女。
但是留下来,又没法面对王玲月这个外人。
白虎还未留须,每隔三日便会刮一次,面目干净硬朗,王玲月只是瞥了一眼就脸色潮红。
若素是个通透人,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白虎这湾清水就需要好好搅和一下才能明白过来。
“他人呢?”若素问的是褚辰。
白虎立马借机化解尴尬:“在前厅喝茶呢,我没让他过来,大婚在即,新人见了面不吉利,你看过礼书就同我说,有什么或缺的地方,一定得叫他补上。”
这娘舅当的简直比对待自己亲闺女还要亲!
王玲月很欣赏这样的男子,又抬眸看了一眼白虎,而他已略显狼狈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张大红色礼书。
动了心的女儿家不经意就喝尽了杯中茶水,她失了神。
若素给王玲月续了花茶,大婚那日,父亲和继母也会回京,到时候在他二人面前稍提一二,这事恐怕就能成了。
白虎这厢回到厅堂,褚辰已经饮完一盏茶,白虎生疑:大冷天的,怎会渴成这样!
“师兄,我听闻你昨日入了西宫?眼下东宫那位日渐得势,你此举着实不妥。”白虎在褚辰对面落座,弹了弹墨蓝色袍服上的水渍。
漫天的大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刚晴几日,又飘起了鹅毛般的雪朵。
褚辰漫不经心的斜睨了一眼白虎,他这样的人.....到底不适合那个位子!否则他又何必大费苦心谋划这一场呢!
“不过是奉皇命给小皇子写了几幅字罢了。”
这是司礼监传出来的口谕,是人都不会信,小皇子尚在襁褓中,就算褚太傅的字如何腾龙舞凤,他也没那个鉴赏的本事。
“皇上还能说的了话?”白虎相当的怀疑。
褚辰喝了杯盏,眸底波澜不惊:“自然是皇上的口谕,我总不能擅自假传圣旨!”
白虎还是不信。
但大师兄做事,旁人一向干涉不得,便也不问,就商量起了大婚的事:“白大人和长姐已经启程上路,想必会赶上婚礼。”
褚辰没有说话,赶不上也得赶!
半个时辰后,眼看就快到午膳了,见褚辰仍旧不走,白虎只得留其用膳,他不懂婚俗,只听闻新人不能见面,便一丝不苟的守着褚辰,半步不让他踏入若素院子。
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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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雪天放晴。
文天佑接连堵了乔魏远一月,这一日终于在国子监将他‘困住’。
“你倒是厉害,能躲得本官眼线的人,在这世上还是能数的清的。”文天佑笔直而立,绯红色官袍和外头的寒冬凄楚形成刺目的对比。
乔魏远被锦衣卫禁锢着坐在了东坡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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