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仪放下了心,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只管低了头吃菜。
耶律玄倒是纳闷了:这丫头方才还唧唧喳喳的,忙着拍他的马屁,怎么一忽儿就变了?
不过是片刻,南宫仪就见对面坐着的耶律玄身子晃了晃,虽然轻微,却还是躲不过她那双一直偷偷溜着耶律玄的眸子。
“王爷,您是不是醉了?”她伸手在耶律玄面前晃,见他一双眼滴溜溜随着自己的手转,越发高兴起来。
“看样子您真的醉了呢。”她欢喜道,“不过正如你所说,醉了也无妨,今晚,就宿在我这儿吧。”
她本是随口一说,反正晚上翻墙出去,这屋子也住不上了。
可是那位却当了真,单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见她起身要走,一把就抓住她的袖子摇晃着,“此话当真?”
南宫仪一怔,旋即愣了,这话还能有假吗?这府里哪处院子都是他的,他爱睡哪儿就睡哪儿,还用问吗?
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儿了,耶律玄这男人心里想得完全跟她不在一条线上啊?
耶律玄似乎很满意,嘴角高高翘起,笑得山花烂漫,看得南宫仪都快起针眼了。
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暗骂自己没出息,只得别过眼去,从他手中扯下自己的袖子。
她觉得自己要走就得赶快,免得被这男人给蛊惑了。该死的,喝醉了一笑,比那贵妃醉酒还有魅力,这让她这个妙龄少女如何抵御得住啊?
也不管趴在桌上的耶律玄嘟哝些什么,南宫仪大步流星来到床边,趴下就往床底下够。
等拿到那捆布绳子,她又把自己的小匕首、银针还有自制的火霹雳带上了,这才堂而皇之地往外走。
经过耶律玄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男人侧歪着的脸,只觉触手弹xìng丰软。
“可惜了这张脸了,本姑娘看着就心疼,要是只属于本姑娘一人,该多好!”
惋惜归惋惜,她还是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可惜,她没能看见饭桌上趴着的耶律玄睁开了一双醉意朦胧的睡眼。
后院的墙角边,黑灯瞎火,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南宫仪心惊胆战地摸到墙根儿上,拿手在那墙面上摸了几下,滑不溜丢的,不大好爬。
不过好在她有翻墙的必备工具布条绳子加抓钩。
往后退了几步,她卯足了劲儿,把那根布绳子甩得虎虎生风,啪嗒一声,像是勾上了墙头了。
她大喜,拽了拽那绳子,纹丝不动。
然后,她就扯着一头,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摄政王府到底与众不同,但那墙头,足有三丈多高。南宫仪使出吃nǎi的劲儿往上爬,只觉得两只手被绳子勒得几乎快要胀破了皮,累得浑身都是汗。
好不容易拿匕首凿开一个能容得下一只脚的坑儿,她抵在墙上呼呼地直喘气,冲地下狠命地啐了一口,暗骂一声该死的摄政王,又给自己加了把劲儿继续往上爬去。
只是越爬她越觉得不大对劲儿,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难受,很想扭过头去看上一眼。
但是她此刻正贴在墙上,累得气喘如牛,若回头看一眼,说不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掉下去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咬牙往上爬,死命地抓住布绳子。
就这样,总算是爬到了墙头上,翻身骑坐了上去。
刚松了一口气,她警觉地四处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有几条黑影一闪而过,似乎往南陈公主住的院子方向飞奔而去。
黑天半夜的,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待揉揉眼睛再想看时,就听墙下忽然有人yīn恻恻地来了句,“神医好雅兴,没想到这昏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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