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压低了嗓门,嘿嘿笑了。
“你一个小小南陈公主,敢怎么不客气法?这可是我们北辽,本皇子不信你有这个本事!”
“再不走,本公主喊人了,到时候摄政王赶过来,你可就难堪了。”南宫仪见这男人实在是难缠,只得搬出耶律玄这尊大佛。
谁知窗外那男人却不买账,“就算摄政王来了又如何?本皇子不过是找未过门的嫂嫂说句话,皇兄还能吃醋不成?”
南宫仪实在是拿这骚里骚气的男人没辙了,隔着窗子骂了声“神经病”,手下却不闲着,已是摸出了一个“火霹雳”暗暗预备着,另一只手够着了炕几上的火折子。
“本公主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再不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南宫仪火了,实在是弄不懂半夜三更那男人过来干什么。
窗外的耶律玄却越来越高兴,兴致越发盎然起来,索xìng抱着胳膊倚着窗户,低沉地笑道,“有什么招儿你就使吧,本皇子不是吓大的。”
“去死吧。”南宫仪实在是受不了了,话音落地,她就着火折子点着了手中的火霹雳,一把推开窗子,就给扔了出去。
耶律玄不防她突然推开窗子,受惊之下往后一跳,就见一个黑乎乎竹筒样的东西迎面飞来,下意识地,他旋了一个身,避了开来。
却听耳边一阵巨响,像是璀璨的烟火飞上了天,掀起了一股巨大的热浪,震得他两耳发聋,身子也跟着跌跌撞撞被那股热浪给推了出去。
“砰”地一声,耶律玄高大的身子摔在了窗外不远处的一处腊梅树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唔……”他结结实实地趴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面上,被摔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南宫仪则从窗子探出头来,看见他一副狼狈样,禁不住拍手大笑,“哈哈,看你还敢不敢来骚扰本公主!”
耶律玄万万没有想到南宫仪手中竟会有这么威力巨大的东西,他震撼之下,心生恐惧,这东西要是放到战场上,岂不是一举夺人xìng命?
南宫仪这丫头,让他惊奇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他脸朝地趴着,面上的骷髅面具硌得他鼻梁生疼。
他顾不上和南宫仪拌嘴,赶紧一跃而起,本想再问问南宫仪那是什么东西的,却不防巨大的声响招来了小谷母女和那两个粗使的婆子。
见有人过来,耶律玄不想引起震惊,忙隐身于梅树后头。
“公主,出什么事儿了?”方才那声巨响,就跟在耳边zhà了个惊雷一样,这几个fù人这会子脸都白着呢。
一见南宫仪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摄政王让她们伺候公主,这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不用活了。
南宫仪见把人家给吓着了,忙嘻嘻笑着解释,“没什么,就是本公主闲得无聊,放了个烟花而已。”
妈呀,闲得无聊半夜三更放烟花呀?
梅树后头的耶律玄暗笑不已,这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小。
小谷母女和那两个粗使婆子也不了解南宫仪的脾xìng,还以为人家在耍公主脾气呢。
小谷娘钱氏就讪讪地笑了,“那即是这样,我们就不打扰公主了。公主您继续玩啊。”
说完,生怕南宫仪觉得她们碍事,赶紧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厢房耳房去了。
南宫仪看着那一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有些无奈地笑了。
她这院里还藏了一个男人呢,这些人都跟睁眼瞎子一样,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半夜三更的,她也不想吓着人家,也就没有开口叫她们。
这个男人,她还应付得来。
见人都走光了,耶律玄从梅树后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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