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大搜必然闹得满城风雨,可若没有动作也会让人生疑,赵昺也清楚再折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看火候差不多了便下令撤去,而他重回大殿露了个面证明自己平安无事。并称事情已经基本查明,此次刺杀乃是蒙元不甘心失去江南,利用我朝悬赏寻找碟谱之机,谋划了此次事件。当下刺客已经被擒获正严加审讯,追查其同伙,众臣不必担忧,尽管各司其职,勿要误了国事。
大家见小皇帝平安无事,也放下心来,纷纷问安道贺,但是一场进书盛典也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赵昺回到后殿,只留文天祥和张世杰两人议事,首先告知他们事情真相,刺客已经服毒自尽,主谋尚未查出,只是为了安抚人心才未告知众臣真相,因而此时只能暗中追查,同时要注意自身的安全,不仅家中要加强警戒,出行时也要增加护卫,以防遭敌暗算。
“多谢陛下,此次臣未能识破刺客的诡计,惊了圣驾,还请责罚!”文天祥听罢先行请罪道。
“陛下,皆是臣护卫不周,以致让刺客混入京中,臣自请责罚!”张世杰也施礼道。
“此次行刺敌计划缜密,手段高明,其以朕急于得到碟谱为饵策划了此事,说起来乃是朕之过,与诸位无关,何来责罚。”赵昺摆摆手道。
“谢陛下宽仁!”文天祥施礼道,“陛下可有线索,知是谁欲对陛下不利?”
“刺客被擒下未及讯问就自杀身亡,经查其事先服下了毒药,是以必死之心前来行刺的,而如此也是担心遭擒后经不住刑讯,说出幕后主谋的。”赵昺苦笑着说道。
“这刺客行事却像过去权贵之家豢养的死士,平日享受厚禄优待别无它事,但若用到时就是以命相偿。如今我朝已少有人收养门客,而蒙元则有蓄奴之习,他们往往会从中挑选精壮之人加以训练,行不轨之事。”张世杰言道。
“枢帅所言有理,当年伯颜兵临城下,太皇太后与德祐帝出降北狩。伯颜将皇家碟谱尽数劫掠并按图索骥,将宗室尽数拘捕送往大都,同时把宫中所藏档案、书画、珍玩通过运河分批送往大都,数年不绝,怎么会有碟谱遗落民间。”文天祥言道,“因而能获得完整碟谱的只有蒙元一方,只怪臣当时心存侥幸,竟然信了那陈清之言,以致陛下遇险。”
“两位爱卿说的有理,但朕仍觉其中有不妥之事。”赵昺点点头,略一思索道,“当下蒙元太后与大汗之间正在内斗正在紧要关头,胜负未分之际无暇他顾,动兵不是好时机。且南必已经派出祈和使,现在就在临安,若是当下派人行刺朕于理不通,也分明是引火烧身。当然亦不排除他们想通过刺杀朕搅乱朝局,从而减轻我朝对江北的压力。”
“陛下之意存在是我朝中之人策划了刺杀之事?”张世杰疑惑地问道。
“嗯,陛下之言不无可能。”文天祥略一沉吟道,“有人欲谋篡帝位,但是前时陛下将赵孟启揭穿毁了某些人的计划,亦有可能铤而走险,以达到目的,甚至会与蒙元合谋策划了此事。”
“是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张世杰听了叹口气道。
“家贼难防,偷断房梁。”赵昺攥了攥拳头道。
“陛下怀疑是其参与到此事之中?”文天祥看看陛下皱皱眉道。
“陛下……”张世杰看两人打哑谜有些莫名其妙,可猛然又想到了什么,“陛下,你们是说陈与权搅和进谋逆之事?”
“哦,枢帅也知陈与权已经归国?”文天祥十分惊诧地道。
“当然,前时其尚未归国,曾遣吾旧时的部将前来说项,称其想要归朝,让吾在太后面前为其美言,并试探陛下的态度!”张世杰言道。
“枢帅为何不禀告陛下?”文天祥听了忽的站起身道。
“文相勿急,枢帅早已将此事告知于朕,并未隐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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