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了墙的各处,像是喷洒上的凝固已久的血液。
葛天看清了这栋楼的格局,这里每层有三户人家,从左向右排,依次是。
楼道里没有窗户,即便是白天整个楼里也宛如阴森的地道一般,不见天日。
三层很快就爬到了,左手边的门上同样是用红油漆草草地写着门牌——301。
葛天的心脏一下下地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他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然后试探性地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没有人应答。
他又用力敲了几下——
“咚咚咚”
依旧没有人应答。
他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向了大门。
楼道里传出了一阵闷响,像是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在干咳——
“咚——咚——”
突然,从葛天的脑后传来了一个喑哑的嗓音:“你找谁呀?”
葛天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矮小佝偻的老太婆从身后的门里探出了半截身子,她用一手艰难地扶着门框,两只枯萎了的眼珠挂在干涸的眼眶里,她正警惕地盯着葛天看。
“我,我,我找一个姓钱的女孩,您认识吗?”葛天仿佛听到了他上下牙相碰撞的声响。
“谁?你再说一遍?”老太婆的脑袋又探出了一大截,像极了一只正在啄食的老母鸡。
“钱落落,姓钱,大概有这么高,长相嘛,挺清秀的”,葛天慌张解释道。
“哦,你说那个小姑娘,她一个月前还在这里住呢,不声不响地就走了,东西也没收拾,房租也没交,怎么,你认识她呀?”
“算认识吧,您说,她一个月前就走了是么?”葛天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忙追问。
“啊?对呀,电话也联系不上,这小姑娘,为了跟我这逃房租,连行李都不要了。”老太婆哼唧一声,不满地嘟囔着。
接着,她又说:“你呀,你既然认识她,就把她的东西都收走吧,我还得往外租呢,她不能这么一直拖着我呀。”
葛天的心狂跳着,他觉得自己即将揭开一个天大的迷局,而围绕它发生的种种怪事也将真相大白:“那好,那您把这门打开吧。”
“你等着啊。”老太婆的脑袋缩了回去,过了良久,她拎着一大串钥匙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你这个小砖头太亮,把它关了吧,我都快被晃瞎了。”她拿着一个老式手电筒,颤巍巍地照着钥匙孔,头也不抬的说。
葛天关了手机的手电筒,黑漆漆的楼道里只剩下了一缕残存的昏黄的光。
她费力地捅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随着一大串钥匙“哗啦啦”的响声,门缓缓地被拉开了。
在墙上摸索一阵,“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
屋子很小,进门就只是一个卧室,房门正对着卫生间,没有厨房,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你快收拾吧,天不早了。”老太婆用屁股找着床沿,一点一点地挪上了房门旁的那张铁床上。
葛天连忙称好,开始翻找起钱落落的行李。
作为一个女人,钱落落的东西出奇的少,衣橱里有寥寥几件衣服,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军绿色的大手提箱和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桌子上蒙了薄薄的一层灰土,抽屉里横着几根发卡,下面压着一个粉色硬质的手作相册和一本包着浅黄色书皮的书。
葛天抽出了相册,翻了翻,顿时一阵脊背发凉,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满满的都是葛天的各种写真,在空白的地方写着密密麻麻的情话,上面还明确记着日期,像是一本厚厚的人物传记,而传记的主人公就是葛天。
葛天重重地合上了相册,用颤抖的手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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