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阳间的人气,又不会永远逗留在这个已经不属于她的世界上。
午夜十一点三刻,村头儿盘腿坐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按住那个青绿陶罐,嘴里开始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村民们都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一个老头快要站不住了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显示现在时刻是凌晨十二点整。
蜡烛闪了一下,又恢复了原貌。
村头儿缓缓睁开了眼,开始对着陶罐发问。
“你是老高家媳妇吗?”
没听到有人回应,烛火蹭地蹿了老高。
“你死多久了?”
依旧静寂无声,烛火又剧烈抖动了一下。
“嗯,那你是怎么死的啊?”
好像有风吹进来,蜡烛在凝重的空气中猛烈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嗯,我知道了,我想问的是——他是谁?”
烛火突然平静了下来,直直地燃烧着,冒出了一股青烟。
村头儿不再说话了,他一直紧紧盯着那个陶罐,一动不动。
忽地,蜡烛竟然无端端熄灭了,与此同时,一个男人捂住了胸口,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身后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房间霎时间明亮了起来,头顶的白炽灯泡被一根绳子吊着,飘来荡去,像是挂在房梁上的一个吊死鬼。
刚才倒地的那个男人死死按着胸口,他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了皮肤里,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只一会儿就不动了。
众人都吓呆了,谁也没敢上前探探他的鼻息,也没有人想到要叫救护车,或者上前闻寻缘由。
反而,所有人都默默地往后挪了一步。
村头儿走过来,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说:“高家媳妇把他带走啦,没事了,都回吧。”
自此,这个案子就了结了,没有警察的介入,也没有人向隔壁村子透露半个字。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他是怎么杀了高家媳妇的,而高家媳妇又是怎么把他的魂勾走的,村头儿只字未提,也没有人再多问。
你可以自由想象。
如果你忘了,我在这里可以提醒你一下,村头儿和秦刚都看似正常人,却又不是正常人,他们所有的细胞都能自由离体,又重新组合。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变异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长生不老、掌握生死。
这也不意味着他们能够招魂摄鬼,精通奇门遁甲。
其实,村头儿早就知道是谁杀了高家媳妇,因为那晚,他就在高粱地里。
层层叠叠的高粱有人那么高,完美地挡住了村头儿的脑袋尖。
这是他亲眼目睹的第三次了,高家媳妇浓妆艳抹地出了门,她的男人睡得很熟,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村尾的一家大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他弓着背,披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急匆匆地走向了高粱地。
村头儿就站在高粱地的某处。
两个人都到了,开始翻云覆雨、缠绕在了一起。
村头儿捶了捶腰,蹲下了身,看样子应该是站累了。
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
高粱秆互相撞击着,发出“呼啦啦”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停下来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女人说话了:“我看呀,你就是没胆儿,为了我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出来,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男人的声音也传来了:“我怎么没胆儿了?你等着吧,说不定哪一天我一咬牙一跺脚就把他宰了。”
女人说:“得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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