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又一次包围上来。
“后退,退到大殿里面去,别让我说第二次,否则你们大总管的脖子立刻分家。”
骆心安似笑非笑的开口,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十几岁还未出阁的姑娘家,侍卫没有一点办法,只好默默地撤退,等到所有人全都撤到大殿里面的时候,骆心安猛然发力,将李公公狠狠地往前一推,接着转身就往外跑。
李公公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根本来不及去追,就在眼睁睁看着骆心安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溜掉的时候,墙头上突然扑下来一个人——
骆心安只觉得后脑勺一疼,像是被什么重物给砸了一下,眼看着迈出皇宫的一步已经近在尺咫,却最终功亏一篑,只觉眼前突然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拿着棍子气喘吁吁惊恐万分的小淳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骆心安又回到了刚才的偏殿,只不过这一次不同,她被一根软绳拴在了椅子上。
刚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还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认出了自己身在何处,心里忍不住自嘲,她真是不栽则已,一栽就是个大的,从重生到这幅身体开始,她避开了多少阴谋诡计,如今这唯一一次中计,还是一国之王亲自对她下手,想想也算是值了,这可是别人几辈子修不来的“荣耀”。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扯到后脑上刚刚被打中的部位,一阵刺痛立刻涌上来,她当即“嘶”了一声。
听到动静旁边的小淳子立刻抬起了头,急切的问,“王妃,您醒了?”
骆心安面无表情的撇他一眼没说话,小淳子已经眼眶通红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厌烦的闭上了眼睛,“既然你自有卖命的主子,就别跟我来这一套虚礼了,我不是什么王妃,受不起你这一跪,起来吧躲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别污了我的眼睛。”
“王妃!小淳子错了……在小淳子心里您一直是靖王妃,从来没有变过!”小淳子死死地跪在地上,肩膀颤抖着根本不敢跟骆心安对视,“小淳子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不求王妃能原谅,只想在这里长跪不起!”
这话把骆心安给逗笑了,“你把我骗入宫再先,把我打昏在后,这些所作所为可一点没把我当成你的主子,现在演戏给谁看?我现在累着呢,没工夫看你在这里演戏,你滚吧。”
一句话让小淳子抽噎了一下,直接哭了出来,“王妃……奴才从来没想过要害您,您在我心里跟王爷是一样的,奴才……”
提到“王爷”这两个字让骆心安的瞳孔骤然一缩,直接摆手打断了他的哭泣,似乎觉得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都是对聂暻的侮辱。
盯着他圆溜溜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良久,眸色愈发的深沉,在小淳子已经哭得倒气的时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行了,这事是我自己蠢,赖不着别人,你不过也是奉命行事罢了,我恨也恨不到你身上,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出卖王爷和我,你是阿暻看着长大的吧,你在他身边潜伏了多久?你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这话一出,小淳子呜咽一声,彻底崩溃的痛哭起来。
他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搁现代不过是刚小学毕业的年纪,王爷是他的恩人,当初若不是聂暻一句话,他可能直接被老太监给扔进井里淹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聂暻身边,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愧疚的全身都在打哆嗦,不停地摆手:
“……奴才就王爷一个主子,谁的人都不是……只是奴才的一家老小都被捏在别人手心里,若奴才不乖乖配合,全家人都要送命,奴才实在是没办法……如果还有一点可能,奴才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出卖您和王爷的啊!”
说到痛处,他泣不成声,骆心安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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