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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这老皇帝果然是狡猾,他恐怕早就料到自己不会轻易的入宫,所以第一次邀请她入宫用膳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放松她的戒备,实际上早就被他掌握的小淳子才是他的出招,他故意从靖王府无比信任的身边人下手,再拿聂暻的病情当诱饵,根本就是早就算计好了,料到骆心安不可能不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次她输了,只能认栽。
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她看了一眼一直流眼泪的小淳子,眯着眼说,“你跟我说实话,阿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犯了怪病正在急救,你跟着他一起进的宫,别说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小淳子一听骆心安竟然没有当场发火,心里瞬间一亮,赶紧擦了擦眼泪,使劲摇了摇头,“……王爷他……他没事儿,这会儿还在大殿上跟群臣议事,奴才是趁着他脱不开身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
虽然明知道什么急救、什么怪病复发都是李公公编出来的幌子,可她还是得确定一下才能安心,如今知道聂暻身体没事,她微微松了口气,刚才还在上下起伏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若是在刚才,她知道聂暻没事,这会儿一定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往外掏,眼前的小淳子就是可以拿来利用的人,她一向擅长操纵人心,只要方法得当,让小淳子立刻叛变投诚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现在她想清楚了眼下的处境,瞬间醒悟过来,现在不仅不能逃,而且决不可轻举妄动。
刚才本以为是太子或者其他什么看她不顺眼的人对她下手,所以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往外逃,可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对她下手的是老皇帝,那这件事就更棘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就算能逃出宫也逃不出大晟,自己招惹了老皇帝的两个儿子,还得罪了整个喀什国,这么大的罪名砸下来,老皇帝没立刻宰了她都算是手下留情,这一次是把她“请”来,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客气就不知道了。
万一惹怒了老皇帝,她可就真的命不久矣,到时候哪怕聂暻再有翻云覆雨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她恨得牙根都痒痒了,这一次若不是聂毅在背后使阴招推波助澜,将所有仇恨都拉到她身上,她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被动的境地!
这个聂暻简直比上一辈子的赵子铭更阴险难缠,早知道会这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该直接阉了他!
骆心安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心里一团乱麻。
眼下这深宫大院算是进来就出不去了,若是聂暻此刻知道她被困在了这里会有什么反应,骆心安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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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众臣分立于两旁。
聂暻笔直的坐在队伍之首,一身朝服衬得他器宇轩昂,一双刀削斧凿的眼睛半眯着,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一片议论一声。
早朝开始之时他才姗姗来迟,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大殿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片刻之后就是一片窃窃私语般的喧哗,为的当然不是他早朝迟到,他身体不好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所以哪怕他晚到老皇帝也不会追究,令这些人议论的是昨日他和太子之间的针锋相对。
弹劾两个人的折子已经在御书房里摞起来有小山这么高,两个人如今又同时来上朝,想必今日早朝是免不了谈论昨日之事了。
一想到这里,群臣不知是喜是忧,而聂暻就像没看到这些人的神色似的,面无表情的走到队伍最前面,跟聂毅相对而立。
聂毅很敏锐的发现了今日聂暻的不同,他的脸色虽然已经苍白,可是面色明显焕发了许多,明明他还是以前那个长相,可是却让人觉得他神采奕奕,哪怕依旧坐着轮椅,都没有病弱之色,反而英气勃发,再也没有压制他的锋芒。
这样的改变让聂毅瞬间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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