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苏樱安心,我去探望她的时候,仍旧叫莫白陪我一起去。
自从搬进颜楚的家,莫白晚上也没到“在水一方”接我,因为古渡口和梧桐街之间,走路也就不到10分钟的路程。
何况,他也在隐隐约约地担心韩叙对我的继续报复。
我们见了主治医师,主治医师给我们分析了苏樱的病情,并说:“患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再不做手术,就没有机会了。”
我又回到病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苏樱,苏樱反应倔强:“若兮,你别说了,我要留着我的子|宫,你们谁也别想把它拿走。”
“你的子|宫现在就是一个病灶,你留着会要了你的命的!”我激动地冲着她吼。
莫白看出我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忙过来安慰,我缓了口气,继续对苏樱说:“苏樱,你就当为了我,好不好?”
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我,是有多么地在乎她。
我怕我再孤零零地留在世上,我不想一个人,没有家。
她哀伤地望着我:“若兮,阿姨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地做过女人,阿姨求你,让我体面地走,像个女人,到了下面,我能够真正地做一次女人。”
“什么到了下面?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苏樱,只要拿掉子|宫,你就不会死的!”我简直无法理解她的思维,她到底在坚持什么,还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的吗?
她无力地挥了挥手:“莫白,把她带走,我累了,要休息。”
莫白劝着我走出病房,我默默地擦着眼角的泪痕,心痛的难以自已,我想,苏樱一定是疯了。
她就是一个疯女人。
回到莫白车上,他却告诉我,苏樱是生无可恋了。
现在,她以为我找到寄托,更加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我瞬间就沉默不语了,苏樱一生坎坷,我多少也知道一些。
她早已被古渡口灯红酒绿的生活麻痹了心神,正值青春的时候,她还有大把的资本给她挥霍,用她的话来说,即便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有她的身体。
可是,现在她连身体都坏了。
从前,她有大把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后,给她花钱,给她想要的一切物质,可是没有男人愿意给她一颗真心。
这世上会有哪个男人愿意真心地对待一个舞女?
不过把她当成玩物,给她的一切,都是为了消费。
后来,人老珠黄,找她的客人越来越少,所有的浮华逐渐地散去,她想要安定了,却找了一个万荣这样的人渣。
苏樱住院至今,万荣甚至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
晚上,我去“在水一方”的时候,艾姐又问起苏樱的情况,我和她说,苏樱不动手术。
我问艾姐:“她为什么一定要留着她的子|宫。”
艾姐只是叹息:“你一直都希望能够怀上一个孩子,可是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人流,一直没能怀上。说起来,樱姐也够苦的。”
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又能怪谁呢,路是自己选的。”
没有逼良为娼,都是自愿为娼,确实怪不了任何人。
我想起当时苏樱对我说的话,一入娼门深似海,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确实容易让人迷失,但那些都不真实,因为你根本就不能真正拥有。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给你一个华丽的幻境,可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你试图靠近,它就离你越远,你从来都进不了他们的世界。
刚来“在水一方”的女孩儿依旧做着嫁入豪门的梦,或者是奢望能被哪个经纪公司看中,然后红的大红大紫,她们甚至依靠八卦新闻,举出了无数的例子。
而在此刻,我都会觉得异常地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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