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愁,就像一个诅咒,在我生命出现。
那一刻慕迟的眼神,确实刺伤到我,那么复杂的眼神,震惊,哀伤,愤怒,最后统统转化成了轻贱。
我唯一能够读懂的就是他的轻贱,从小到大,我接触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目光。
我恨死了梅清愁,我一出生,她就给了我一个不光彩的身份:舞女之女。
一直以来,我都在隐瞒着苏樱的身份,隐瞒着梅清愁的身份,我不是一个圣人,我无法坦然面对她们的身份。何况是在慕迟面前,即便我爱他爱到了骨髓里,我仍需要保留我的尊严。
慕迟的眼神慢慢地恢复平常,笑着望向陈老板:“陈哥,你的事,我了解过了,甚至比你了解的还要透彻。”
“慕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24年前坐的牢,而恰巧梅清愁也是在24年前怀孕,你想过她怀的是谁的骨肉吗?”
陈老板怔了一下,继而目光缓缓地向我望来:“我记得当日秦主任问过你的年纪,你说你24岁?”
我整个人就傻掉了,目瞪口呆地望向慕迟,又望向陈老板。
慌乱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我已经有了一个当舞女的母亲,我不需要再有一个黑社会的父亲,人生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陈老板挥了下手,控制我的马仔退了下去,他缓缓地站起身,有些难以置信,又望向慕迟:“你确信吗?”
慕迟清澈如水地微笑:“陈哥,我查过了,24年前,你是梅清愁的金主,你包了她,金屋藏娇,给她锦衣玉食,她不缺钱,她不需要出去卖。”
“就算不卖,但她是一只馋猫,难保她不会偷吃。”
“你指的是瞿籁?”
陈老板眼眶缩了一下,透出两道精光:“慕老弟,你对我的事情,果然了解的十分透彻。”
“陈哥,其实我已经验过你和若兮的DNA,你们确实是父女关系。”
“不,慕迟,你骗我的!”我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不,我没有父母,我是一个孤儿!我也不需要这样的父母,慕迟,你快带我走。”
他的怀抱就像一座冰山,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地抚着我的脑袋。
“陈哥,如果你若不信,你可以再验一次NDA。”他将两根黑色的发丝递了过去,带着清晰的毛囊。
我微微一诧,刚才我根本感觉不到他在拔我头发。
陈老板吩咐石头把发丝收了过来,又让一个马仔拿了一只塑胶袋封存起来。
然后,陈老板抬头望向慕迟,紧紧地盯着慕迟平静如水的面容,过了很久,才问:“你到底是谁?”
“陈哥,我叫慕迟。”
“你为什么要查我?”陈老板见识过大风大浪,但此刻也完全绷不住了,要是有一个人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也会绷不住。
特别是陈老板这样的人,他有很多事情是见不得光的,这些事情落到常人手里,或许拿他没有办法,但是慕迟不一样,他忌惮一个让他看不透的人。
不论是杜一菲,还是花良绪,他们都不看透慕迟,他的到来,正在渐渐地打破澳市既有的格局。
“陈哥,你不也派人查我吗?”慕迟淡然一笑,笑容就像兰花一般清雅而孤傲,“我当时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查我。所以,我就找人把你查了一遍。”
“你都查到什么了?”
“杀人,走私,贩毒。”
陈老板立即朝着石头使了一个眼色,石头速度也快,一把黑色的手|枪出现手里,顶着慕迟的太阳穴。
“慕迟!”我惊慌失措地叫。
陈老板一个手势,又让两个马仔把我拖走,我大叫:“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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