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住院这段时间,我没有去医院看过他,撒玛利亚说我是个灾星,只会给他带来苦难,这句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从小命就很硬,否则当梅清愁抛弃我的那一天开始,我早就该死了。
我怕慕迟再看到我,他的情绪又会波动,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他不该再为我的事情困扰。
而我和莫白的婚期,却已悄然定了下来,是在国庆之后,日子自然是江伯母定的,结婚的一切事宜都由她来操办。
当初和莫白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倒也想过,要与他相伴一生,我曾经幻想过和他一起步入教堂的情形,只是想着想着,手边的他,忽然变成了慕迟。
可我和慕迟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来不敢去想婚姻的事,因为我已欠了他太多,不敢再从他身上索取更多。
但是后来,我发现了自己根本不爱莫白,又发现了他是个同志,这就越发地让我这一段婚姻显得多么可笑。
江伯母又把我和莫白叫过来,她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若兮,你不要紧张,咱们做女人的总有这么一遭,以后莫白要敢欺负你,你尽管对我说。”
我轻轻一笑:“不会的伯母,莫白对我很好。”
小姑在一旁取笑我:“还叫伯母,你要改口叫妈了。”
我轻轻地低下头,小姑夸张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我们莫家的人了。”
江伯母笑着打她一下:“瞧你,也没个做长辈的样儿,你嫁人的时候你不害羞呀?”
又回头来问我:“若兮,你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没有?你和莫白结婚,女方总要有长辈在场的。什么舅舅,或者叔叔,都可以的。”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伯母,我是在福利院被领养的,我家里原先有些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江伯母轻轻一叹:“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说着,又让我和莫白商量,该请什么朋友到场,莫白交游广阔,他的朋友倒是很多,而我数来数去,能说的上话就那么几个人。
我对莫白说:“就请采薇做我伴娘吧,小辣椒手还没好,又怀着孕,不好让她太操劳。”
“就一个伴娘?”莫白也觉得太诡异了,“别人的伴娘可都是组团的。”
“可我确实没什么朋友,总不能让我把夜场的姐妹拉来吧?”
“你在福利院不是还有朋友吗?”
自从知道神父的事情,我就越来越少和福利院联系,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给耶薇薇和耶玲儿打个电话。
两人听说我要结婚,语气充满各种羡慕嫉妒恨,问我老公是谁。
我望了莫白一眼,小声地说:“他叫莫白。”
莫白虽不是明星,但莫家在文化圈一直很有地位,就算不认识莫白,大抵也都认识莫白的爷爷和父亲,别人是官二代和富二代,他却是书三代。
书香门第,就算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依旧算是体面的人家。
于是,耶薇薇和耶玲儿把消息传到了福利院,老院长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表示祝贺。
既然此事老院长知道了,我也不能不做邀请,我说:“院长,您如果有时间,到时能不能帮我们做个证婚?”
老院长欣然允许。
莫白将亲友的名单列了出来,准备填写请柬,忽然问我:“慕迟那边……要不要……”
我摇头:“不要。”
他就没有言语。
我想起当日在慕迟的病房和他说分手的时候,他说过要来做伴郎的,多么可笑,我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大。
正在一家子其乐融融商量婚礼事宜的时候,门铃响了一下,小姑出去开门,看着来人,奇道:“你找谁?”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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