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耿耿一夜未眠,到了次日,我想给慕迟打电话,但是拿着手机很久,却始终不敢再打过去,患得患失的情绪一直萦绕心尖。
曲龄见我难过,说:“要不给一菲打个电话,她一定知道慕迟现在什么情况,所以慕迟结婚,她才没去婚礼。”
于是我给杜一菲打了电话,问她:“一菲,慕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非要和萧忻岚结婚不可?”
“若兮,你不要再打慕迟的主意了,你知道毕、萧两家什么关系吗?你闹了一场婚礼,又让萧忻岚气的当场昏厥,毕家容不下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恨的咬牙切齿:“杜一菲,你好卑鄙。”
杜一菲轻轻一叹:“若兮,你不要怪我,别的事情我都可以让着你,唯独慕迟。”
“萧忻岚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高雪氏症。”
我呆若木鸡,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萧忻岚是个身患绝症的女人,在她离开澳市的前一天,我们曾经一起在慕迟家里吃饭,她对慕迟说过,嫁给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
我忽然明白,慕迟为什么忽然会和萧忻岚结婚,而毕嘉在婚礼上的情绪会那么地激动,他不是因为萧忻岚嫁给别人而激动,而因为萧忻岚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婚姻对于慕迟而言,自然只是一种形式,可对萧忻岚并不一样,或许是比她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虽然有名无实,但也可以弥补她生前的遗憾。
杜一菲到美国的时间比我早,估计她早就调查清楚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出手,而是把我哄骗到了慕迟和萧忻岚的婚礼。
慕迟和萧忻岚之间的情谊,我是知道的,这世上能让慕迟主动拥抱的女人不多,萧忻岚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我听毕嘉说起,当年慕迟离开少管所,回到美国,抑郁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似乎都快被逼疯了,毕竟他在监狱里面受了那么许多非人的折磨,一个14岁的少年,能够从那样的阴影走出来,可以想象其中的艰难。
而在这个期间,陪在慕迟身边的只有萧忻岚,是她拯救了慕迟。
或许,我该感谢萧忻岚,她在为我赎了一部分的罪孽,我才能遇到现在这样的慕迟。
我除了伤害了他,似乎真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我在窃取别人的成果,坐享其成,如果抛弃爱情的性质不说,我确实是很无耻的。
我对曲龄说了萧忻岚的病,曲龄也是极其震惊,道:“慕迟是不是疯了?他娶一个绝症的女人?”
如果萧忻岚不是绝症,我想她还嫁不了慕迟。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龄子,咱们回去吧。”
“若兮,你还没把慕迟抢回来呢。”
“不抢了,是我的,不抢他也是我的,不是我的,抢了也不是我的。”
此刻的我,忽然就平静下来了,但曲龄却激动不已,拽着我的手:“若兮,慕迟和萧忻岚是要结婚,不是在过家家。”
“婚姻不过一张纸,我和莫白不也只是一张纸吗?”
曲龄失落地说:“就算你和莫白只是一张纸,我还是会介意的。”
“等莫白的伤好了之后,我会找个机会和他离婚。”现在得知我和莫白是兄妹,就算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张纸,有名无实,但这世上始终有着道德的束缚,是时候结束这一段婚姻了。
“若兮,你真的不介意慕迟和萧忻岚结婚吗?”
“介意。”我的境界没有那么高,可是介意,却不一定非要去争,我无法炼化自己的心,但我知道我必须克制自己的行为。
因为我会考虑后果。
就算我阻止了慕迟和萧忻岚结婚,换来的结果,不过是萧忻岚郁郁而终,慕迟一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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