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挂了电话,下车向着徐小春诊所走去,诊所外的老头们看着他走了进去,不约而同的心想:这人不会是达万地产派来寻仇的保镖吧?
青年人进了诊所问:“谁是大夫,你是大夫么?”徐小春换上白大褂说:“我是,你那里不舒服啊?”青年人打量着眼前的徐小春,不敢相信他就是大夫,觉得他太年轻了,一脸娃娃气。青年人说:“我浑身上下,脑瓜子,屁股,胳膊腿啥的都疼啊,你帮我瞧瞧啥病啊?”徐小春望着眼前的这个青年,觉得他气色非常好,身体健硕,声音也是中气充足。单凭他的气色和声音,看不出有什么病。徐小春请青年人坐下,也没有闻到不对劲的气味。徐小春说:“把胳膊伸过来,我帮你号号脉。你这浑身是这么个疼法啊?”青年人说:“刺挠啊,酸疼啊,针扎的疼啊,啥样的疼法都有啊。”徐小春听了点点头,又问:“睡眠怎么样啊,我看看舌头。”青年人伸出舌头让徐小春看了看,说:“吃不香睡不好啊,昨晚我还一宿没睡着觉呢。”徐小春对眼前的青年人望过了气色,闻过气味,以及他的说话声音都没有发觉出病状,现在又感觉这青年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完全是标准的“常脉”。徐小春嘴角扬起意思奸笑,现在可以肯定他在装病。
徐小春从抽屉里拿出给客人预备的烟,说:“大哥,抽烟吗?来一根吧。”青年人看着徐小春一脸坏笑,笑的他心里有点发毛,他连忙把烟推回去。说:“不抽,不抽,我有病呢。”他指着胸口说,“我这俩肺啊,里边就想装满了石头子,难受啊,你好好给我瞧瞧。”徐小春呵呵一乐:“大哥,吃饭了么?附近有卖豆腐脑的。赏脸的话,我请你吃吧。”青年人又是一愣,心想:这是什么大夫?又递烟,有请吃饭的,哪有这样看病的?不会是我装病被他看穿了吧?他说:“我啥也吃不进去啊,你快给我治治吧。”徐小春鄙视他一眼,站起来,右手“啪”的一声猛击桌面,说:“你够了!”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不仅把对面的青年人吓了一跳,就连外边蹲墙根的老头们也是一惊。一个老头探头看向室内说:“春啊,咋了?”徐小春盯着青年人说:“你没病装病,拿我找乐吧?”
此时,蹲墙根的老头们堵住诊所门口,注视着徐小春和青年人的一举一动。这青年人并不害怕他们人多,只是他老板不让他过多的为难徐小春。他心想:嘿,这大夫年纪轻轻,还真有两下子。他“嘿嘿”一笑,说:“被你看穿了。小小年纪,你真厉害。”他掏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这是我老板给你的见面礼,我走啦。”
青年人回到车里,给他老板打电话汇报:“他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我装病,被他揭穿了,东西我也交给他了。……啊?……好吧。……行,还有别的不?……就这样啊。……行。”
徐小春打开青年人留下的塑料袋,里边装的是昨天被林月没收的手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整整一天,眼光灿烂,空气干冷。徐小春在诊所接待了四位病人,抛开装病的那个人,剩下的两个老太太是普通的嗓子咳嗽,一个老头是穿多了上火。当天晚上,徐小春的手机又收到一条奇怪的信息,“我知道你中午吃的是小米饭,一天接待了四个病号!其中一个是骗子。”徐小春看完信息,还是没有理会。他觉得这肯定是那个蹲墙根的老头的恶作剧。蹲墙根的这些老头,比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婶们孤独多了,首先,他们年纪都七十以上,腿脚已经不再利索,无法和那些在公园写地书,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婶们比,只是有些老头还能与时俱进,学会了摆弄智能手机,什么上网啊,聊天啊,都会玩。他们害怕过了今天就没了明天,内心渴望找个地方,和年纪相仿,情况相似的人一起待会,晒晒太阳,说说话。徐小春明白,他们不想被人打搅,他认为这些老头们在自己诊所外面蹲蹲墙根,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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