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在跌落时听到对面那声低呼已然知晓不是刘季,既然不是刘季,那铁定就是审食其提前来了,虽说此时大家应该都很尴尬,曦儿应该赶紧起身整理一下,不然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可她两手拽着审食其的衣服,根本没办法撒手,只要一松手就得用手撑地,那岂不是把手给弄脏了,一个姑娘家,弄得一手泥当然是老不情愿的,所以曦儿心想审食其应该会把自己扶起来才对,可却又不见审食其伸手,这抬头往上看,也只能看到膝盖那么高,根本不知道审食其在做什么。正在纳闷之时,听得审食其开口说道:“曦曦儿姑娘,你能松手吗?”
曦儿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就因为你往后退我才落得如此难堪,现在还不扶我,行,松手就松手,不过曦儿也不傻,虽然松了手,可却不把手按在地上,直接撑在了审食其鞋上,这样就不必双手沾泥了,至于审食其的脚痛不痛,那自然是不关心的。此时曦儿弓身抬腰一边搓手一边准备开口呵斥审食其,可曦儿把脑袋往上挪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自己拉扯的是审食其的下裳,前面已经被拽到了大腿一半的位置,多亏审食其两手死命拽住了两侧,才不至于整裳都被扯下,也是因为审食其为了怕自己下体暴露,兼且双臂还托着一匹布,才无法松手去扶曦儿,可是既然已经扯到了大腿半截处,那最不该露出的地方恰好出现在了曦儿眼前,因为实在距离太近,都有点看不清了。曦儿哪里受得了这个,和刘季也不过才亲热了一次,又十分匆忙,其实刘季那话儿长什么样曦儿都没有见过,此时却把审食其给看了个分明,曦儿是又惊又窘,刚站直身体便扭身跑回院内,直奔大厅。
审食其心里暗叫一声,晦气,也是,第一次见面便在人家家里大闹,第二次又把曦儿全身弄满肉酱,这第三次更离谱,还好没有其他人看到,否则自己岂不成了登徒子。可是事已至此,叹息又有何用,赶紧提起裤子整理好衣裳,追上去道歉才是正事。曦儿自顾跑进了屋,一时间头脑空白,手足无措,审食其一进去就看见曦儿低头站在屋子正中,手上不停搓捏着衣角,曦儿此时窘迫,审食其也是异常尴尬,可这僵局总要有人打破,审食其也只能硬着头皮轻咳一声,示意曦儿自己已经进了屋。曦儿当然早就见到他走进来,但是因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所以便装作没有看见,审食其这一咳嗽,曦儿当然没好气心里倒骂上了:“这兽类,不理他便也罢了,他还要追进来,每次见到都没好事,还每次都是我撞上他,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审食其哪里知道曦儿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个遍,红着脸走到曦儿正面,一边弯腰施礼一边说道:“曦儿姑娘,我知道我又闯祸了,但天地良心,我绝不是故意的,只要能让曦儿姑娘消气,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你若是不肯原谅我,那食其便久拜不起。”曦儿正在气头上,你若是不起,那就不起吧,但既然审食其说了做什么都愿意,那岂能放过这个发泄的好机会,曦儿略一思量,心里便有了主意,缓缓对审食其说道:“审公子不必这么客气,直起身子好好说话吧,我也不是什么士族公卿,没必要对我行这么大礼,要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已经气到极致,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审食其是个聪明人,既然对方肯张嘴,那就绝不是像她说的那般绝情,审食其心里一乐,抬头说道:“曦儿姑娘想怎么罚我,但说无妨。”曦儿也不客气,立刻接话道:“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审食其一听曦儿这话,立刻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想不到姑娘还满腹诗书啊,真是失礼了,在沛县这里,别说女子,就是男丁也没几个人读过这句话。”曦儿却不接这恭维话,鼻子里轻哼一声:“我问你问题呢。”审食其碰了一鼻子灰,困窘的回道:“不若与人。”
曦儿听到审食其回了这一句,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既然公子都说了,那我觉得好东西不能曦儿一个人看,应该让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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