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赶紧说道:“夫人莫急,适才差下人去找项神医,却四处寻觅不见其人,我想公孙丹更熟识周遭一些,便又差了他去寻找,想必很快就能找回来。”公孙兰听他这么一说,气便消了一些,但止不住埋怨道:“你口称神医,这才几日,便出了事,这算哪门子的神医,哼!”但是毕竟这么多人在面前,数落相公始终是不敬,也不敢多语,只好又对着下人们呵斥道:“让你们烧的水呢?”下人们唯唯诺诺的道:“夫人,水已备好,但不知小姐屋内情况何如,老爷又让我们等医生来了再说,便一直候着,没敢打扰。”
公孙兰一听这话,立时又是勃然大怒:“你们不长脑子的吗?医生不来,小姐还不用沐浴更衣了吗?你们赶紧准备浴桶和热水,抬到小姐门前,再让丫鬟们抬进去!”一群男女仆人从未见过夫人发如此盛的脾气,屁滚尿流的散去各自忙活。公孙兰心中还担心吕雉,也不想在厅里久留,转头又和吕泽说道:“你不是平日里号称沛县一杰吗?那项神医你也去寻去,找不到那神医,随便给我带一个医生回来也好!”说完不等吕泽答话,转身便走。刚走到厅门,便撞上一人,公孙兰正在起头上,张嘴便要训斥,却见来人正是公孙丹,身后远处还跟了一人,正急匆匆的快步小跑往这边来。她见是自家从子,神色略微缓和,但语气急迫的问道:“丹儿,你可是把那神医请来了?”话音刚落,身后那人已跑至跟前,公孙兰奇道:“咦,这看似并非那日的神医啊!”
公孙丹连忙施礼道:“姑母!”再微一侧身,对着厅里的吕文又道:“姑父,我寻遍项神医所住地域,不见其人,好不容易才问到知情之人,只道是项神医昨日便已离去,据说是接到了吴中那边来的家书,恐怕是回了那边吧,小侄无奈,只得另寻名医,事出紧急,也没和姑父姑母相商,还望原谅小侄!”
好歹公孙丹带了一个人回来,哪里还谈得上责怪,吕文赶紧迎了上去连互相认识问礼都顾不上,直说道:“走,还请医生随我来。”救人要紧,医生也不在意这许多,便依言而行,至于厅里众人,也都按耐不住,纷纷跟随其后。途中公孙兰小声的将吕雉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一说,只是步伐匆匆,也来不及细说。到了吕雉屋前,公孙兰示意众人门后稍候,自己先进去看看情况,里面吕雉已经和衣而睡,赵曦虽然也十分困倦,却还在勉力支撑。公孙兰便做了个手势,让赵曦莫要出声,自己转身出去对众人说道:“此时方便,请医生随我来,相公也进来吧,尔等姑且守候片刻。”
那医生已是垂垂老者,进了姑娘的卧室也是不打紧,何况此刻乃是危急时刻,一分也耽搁不起。待医生走到榻前,赵曦连忙搬了一席过来请他坐下,老者微一点头以示道谢,再用手一指吕雉,示意将她的手取出,赵曦便上前一步照办,手刚伸进去,吕雉便醒了过来,见到一个老者在榻前,初时一惊,再细看周围,父母俱在,母亲还对着她微笑点头,她便猜到这老者是医者,便放心的把手伸了出来。
老者轻搭三指,闭眼屏气,不一会便收手再请吕雉将手放回。吕文早已等得不耐烦,急切的问道:“小女何如?”老者起身对吕文和公孙兰行了一礼道:“若不是上一位医生刻意欺瞒,便是老朽医术不精,老朽以为贵府千金并非身怀六甲,只是寻常天癸罢了。”此话一出,惊得屋内众人皆瞠目结舌,过了好一晌,吕文才结结巴巴道:“那那先生可知前段时间暂居于沛县的项神医?”老者点头道:“那是自然,曾有过一面之缘。”吕文接着问道:“那先生以为项神医医术何如?”老者微一沉吟:“嗯,我虽未亲见,但人人皆传其医术精湛,且精通相术,实在是高深莫测。”
吕文此刻才知原来项神医乃是同道中人,居然也是相面高手,可既然如此,为何当时项神医却一口咬定吕雉确实有了身孕,但苦于寻不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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