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琢磨过味儿来,如醍醐灌顶一般,忙道:“是了!”
她本不过是焦头烂了额,并不抱有什么希望的,谁知跟二姑娘讨教完了,居然还真有所收获,二姑娘年纪虽小,所说的建议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尤其玄惜婉毕竟是镇南王府的堂姑娘,且又已经是被王爷亲自借过来后,在王府中住了这么些年的,如今也光明正大的,算上是王府的一份子了。
因此就没法大肆宣扬的把这些糟心事,都给戳破扯破了出去,到时候不但毁了堂姑娘,连王府的面子也会受到损失,给人笑柄。
她因身份卑微,再如何得王爷看得起,可也不能忘了本分,过多的限制堂姑娘如何,但恰如二姑娘所说的,堂姑娘的年纪一日日大了,等到她到了快要及笄的时候,必然是要为了未来的夫家发愁。
那生母钱氏,又是一个不着调的荒唐人,堂姑娘自然是指望不上她的,肯定要早为自己做准备;她的心思,更会日益的活络起来。
若说想要找个好归宿,找个称心如意的得意郎君,那无疑是要破费一番功力去绸缪的!
玄惜婉若只是小打小闹的耍心思,凭王爷的性子,应当也不会对她拉下脸面来追究苛求,就全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去就是了;可一旦她心急的动了大的心思,超过了王爷的忍耐
镇南王府上下,自然不会再如以往帮扶着她,甚至会跟玄惜婉,径渭分明的划清界限也说不定。
到了那时,堂姑娘一个姑娘家,没了身后家族的帮衬,就如那折断的柳枝,随风左右不知飘去何处。
说不得就全了二姑娘的话,将自己亲手推去万劫不复的地步,自生自灭!
她想着,就惦记起了此时怀中,那一封千钧一发拦下的,烫手山芋一般的情信,心中不免遗憾的一叹。
若二姑娘如今已经出了阁,是王妃当年的年纪;或是王妃依旧还在,那就好了。
也免得今日这等麻烦的家务事,都没有个能够容她禀报,拿主意的女主子在,万事也好有个商量,免得全由她来做主,像在那针尖上行走一般,她只管背靠大山的依命办事就是了。
田妈妈伸手不着痕迹的,往那信所放的位置上扶了扶,确认它还好生生的被收在怀里,便缩回了手来,原本时常肃着的脸色松了松,微微升起笑意。
她说道:“二姑娘是不知道,前头那些子来赴宴的客人们,这会子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可还剩下些往常跟咱们镇南王府,关系亲近些的人家留了下来,男男女女的分了开。”
这倒并无奇怪之处,正是京中往日社交的习惯。
田妈妈继续说:“留下的少爷们应当是去了跨院的马场玩乐,几位夫人则是依旧带着小姐们,在内院的花厅里喝茶,这会子应当正说话呢。”
“那不比说,武安侯府的二夫人,自然是在的了。”玄嵋了然的笑笑,肯定道。
田妈妈见玄嵋显然是知道,二夫人对镇南王府的过度殷勤了,就有些讪讪的说:“姑娘说的是,不仅郑二夫人在,武安侯夫人也凑巧赶了过来。”
这她倒是不知道,玄嵋微怔,转而想起武安侯这次外放,是带了关山难越的皇命而去,既然顺利解决,那么算算时日,也是该回来了。
“虽说错过了宴,可既然姑娘回来了,论理应是需快着些赶过去,至少在几位夫人小姐面前露个脸,同人寒暄两句。”
她这边正思量着,田妈妈继续说:“当然,自然也少不了陪情个几句,姑娘以往不怎么出门,同别家夫人没甚么交情,受到些刁难也不一定的。小的就想着,二姑娘不如听小的一言,先回了鹞歌院里去歇着,避开了这茬,权当作还和王爷在外头,没回来就是了。”
田妈妈这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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