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刚才听到了主人心碎的声音。主人,您这是怎么啦?”
厚土恼怒,低声喝道:“滚!你刚才听错了。”
风声不敢滚:“主人,不如在小奴这里再坐坐?”
厚土颓唐地再次坐下,手上的书,打开不再看。
良久,他打起精神站起来,步伐坚定地离开:“我不会放手。我要真心对她好,努力争取!”
云就宫内,七织手里拿着针线,为八妹缝着一件洁白的羽衣,自客人离开后,她一直都坐在那里缝。殿外,几个月以来,早已不闻更夫报更,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卫兵交班值更的声音,四更天的班适才刚换下,东方早有鱼肚白露出,新的一天崭新开始。
而她还在一边做针线活,一边不安地等着他,不知他今夜要不要回来继续借宿。
昨日,她又打了他一巴掌,造成他的脸上,左右出现对称的痕。他挨过打之后一直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坐在桌前倒拿着一本书卷看,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她想他必是更要有好几天无脸出去了。没想到天黑之后,他以书遮脸,出去了。
做了一晚上的针线活,她有些乏了。然而,只要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他闭上眼将嘴唇抿得紧紧地向她袭来的情形,她不由自主地叉开五指,控制不住地又要舞起巴掌,她后悔自己没能且忍他一下,如他的愿。
他的救命之恩,她没有好好地感谢,反而打了他。“啪”的一声巨响之后,他受了愚弄似地愤怒出离,也迅速举起了他的巴掌。她特别希望他的巴掌快快落下来,她没有丝毫躲避地闭上眼,等挨。
当时,云就宫内鸦雀无声,连一滴冷汗掉下来,咂到地板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
如此,才是她最难心安的。手中的针线,不计其数次地扎到她的手指,在羽衣上面留下片片血迹如雪地梅花,一不小心,还是再次扎到。
五更天,织房的门,轻轻地开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些安落,他回来了。她两只眼睛盯直地面,手里飞针走线,假装自己不是在等他。
地上,绣着云龙细纹的黑色靴子,落在地上,走了两步,停住;往后退了一步,再停住;再不犹豫地向前走,直走到她跟前:“我累了!为我准备铺。”
活着,且还愿意和她说话!七织如重负释,吁了一口气,赶紧站起身,跑到西窗下抱来席枕被褥,为他打地铺。
“今夜倒春寒,特别冷,先生不如多盖一床小被子。”说话间,七织把两一厚一溥两床被子,都铺到了地铺上,自己则蹲在地铺边,替他把两床被子,一上一下拉扯平直。
抬头看他,没有马上就寝的意思。手上沉默地拿起尚未做成的羽衣,她的目光一下子跟随着他手落在羽衣之上,心里充满讶异,明明一件无瑕霓裳,是谁洒下朵朵殷红梅花?
指尖这时才传来刺痛,七织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说错了。已不是夜晚,天已放光明,先生点兵去了一整晚的确累了,请快休息。我且拿些废织云彩来将窗口的光挡了,让先生睡安好。”说完起身。
客人把羽衣扔回针线案板,冷着脸坐在地铺上坐下,将脚伸给她:“先替我除靴!”
“好。”她赶紧伸出手去,抱着他的靴子,替他除了扣绊,往下拨。两靴都除好以后,帮他把脚往铺里移。看着他慢慢仰后躺下,她替他掖好被子,真心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向您保证,从现在起,直到您告辞离开,我都不会再打您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坐起,一把捉住她的手。
她怕是又要食言了,一只手被捉住,另一只手,天生我才地高高举起。
“看来,你的信用不好,是谁刚才说再也不会打人了?”客人语气淡漠得很,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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