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家又主要以阮老四老弟兄八个当头,只是阮家的后辈男丁不旺,每家都是女多男少。阮老四家有两个儿子,大的官名叫阮茂町,小名阮黑。阮黑人虽然年轻,却挺争的,是村里的民兵队长,训练一帮年轻人挺有点意思。
小的叫阮茂才,正在上小学,瘦高个,淘气鬼。高姓人家上一辈时出过两个人才,解放后没落了。后人支支杈杈核心不明显,大块头的高队长还算有些威望。
民兵队长阮黑是最早来他们家的村领导。童天海拿出了藏着的纸烟招待,童妇人端上了刚烧开的水,水里还放了一小勺白糖。阮黑脸上露出一丝看不见的微笑,客套地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然后才让脸上的笑容慢慢渗了出来。
童天海说:"还是咱们这地方好,大平原,视野开阔,劳动也省力。劳动方法上虽然与他们那里不太一样,不过好学的,他这才干了时间不长,就差不多都会了。"童妇人说:"多谢阮队长关心,村里的人也都挺好,婆姨女子们都挺热情,他们家里每天差不多都有人来走串,他们都快把老家忘了。"
阮黑生得又高又壮,方面大耳,额头宽,眼睛大,鼻肉肥厚,头发剃成了寸头,像刺猬一样立奓着,腮帮上两嘟噜肉,使整个脸形平实方正,很有气派。
童天海恭维说:"阮队长,你长得一副好相貌,又年轻老成,将来一定有大前程。"阮黑笑着说:"在阮家新村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人能有啥前途呢。你们是给他说好听的呢!要说咱们村,人家高队长才是队长,他只是个民兵队长。以后当着人家的面,可不能也这么叫,会惹不愉快的。"童天海不自然地应和着。
阮黑说:"他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们一家,二是问你们一些问题。听说,你童天海是个党员,还参加过革命,这是真的吗?"童天海想了想点头承认了。阮黑又问说:"听说你的一个哥在咱们地区工作,也是个老红军?"
童天海说:"那是他大哥,三八年参军,随部队来到这里,留在地方上工作了。他们一家就是他大哥招呼过来的。"阮黑点了点头说:"这么说你们家庭成份挺光荣的嘛!咋有人说你们是逃过来的反革命。这不是纯粹造谣嘛!"
这话说的他童天海大气不敢出,眼巴巴看着不知如何是好。阮黑说:"不用担心,你的年纪不算大,明天找个会写字的人,帮着写一份申请,加入咱们村的民兵组织吧。到时看那些人还有什么说的。"这话又说的他父母神经松驰,喜出望外,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秋天来临,老童的爷爷奶奶都从老家搬了过来,知青屋便挨个被他们家占据了。
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原,见多识广的童锦鸿也颇多感叹,每天背着手,在田野里由东而西,由南而北地转悠,就认识了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其中尤以阮老四为最知己的一个。两个老人袖坐在村头的大杨树下,交流了整整两个下午。童锦鸿知道了阮家新村的过去,知道了阮高两家为主的形成原因,也获得了阮老四的尊敬,还被请到家里吃了一顿饭,喝了酒后两人感情就更见深厚。
童天海对童锦鸿说:"村里外来的人基本上信奉一种认识,对阮高两家都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咱们这么靠近阮家,会不会引来高家人的反感呢?那队长阮大牛可是一个小心眼人,以前就对咱们家不友好,以后会不会更挤兑咱们?"
童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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