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沉吟了一下说:"人与人之间只要有相同的见识,坦荡荡的胸怀,光明磊落,一般不要去计较那些世俗的小节问题。"
姬梅子说:"你不计较,就不怕别人来计较你。难道在老家吃得亏还嫌不够吗!这个村里的人,咱们了解的还少,不要一开始就香了阮家臭了高家,还是先小心一点为好。"童锦鸿说:"这些事他心里有数,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你们知道这阮家新村的由来吗?他给你们讲一讲,你们听了会明白一些事理的。"
通过童锦鸿的讲述,他们知道了阮家新村的来龙去脉,只是红柳滩和火凤,凰让人觉得如同神话故事一样。
秋收之后,队里新分的粮食让父母喜出望外。按童天海后来的话说:"仓里有粮心不慌了。"到了冬天,一场大雪后,队里的劳动停了下来,老老少少聚在一个大屋子里学习,听队长阮大牛口齿不清,断句不准地整篇往下念。童天海听出了错别字,想说又不敢说,忍着回到家里才一吐为快,笑话一通后,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命运慨叹。
要过年了,童天海买了红纸,用笤帚扫了锅底上的黑灰,加水拌匀,爬在炕上写了几幅对子,三十早晨贴了出去。等到初一童天海走串拜年时,才发现村里好多人家的对联没有字,而是用碗扣了一个个圆圈。
童天海差点笑出声来,询问因由,说村里没有会写字的,有几个识字的小娃又不会写毛笔字,再说也没有墨汁,只能这么帖着充数。
有人来他们家,就看到了童天海写的对联,字迹工整,笔法很有套路,都说是买得对联吧?他嘴快,讲了实情,村里人一传十,十传百,童天海会写字,原来是个文化人的名声就出去了。童天海的得意,只在家里时有所显露,当着外人的面,依旧本分出一副原来的面孔。
新学期开学后,大队完校有一个老师要生小孩,请假不能代课。学校只有三个老师,如此一来就拉不开栓了。童天海由此走上了教书育人这条人生路,他顺理成章成了一名教师的儿子,并在后来的人生路上,受用了不少的方便。
从阮家新村西行深入四、五公里,就是一望无际的乌兰布和大沙漠。沙漠究竟有多大,村里没人能说清楚,只是关于沙漠的传说却很多。
有说骑着骆驼,带足食物,把握住方向,从西往东穿越一次,一个多月未必就能成功。因为,沙漠太神秘了,有着太多的死亡陷阱,所以也就鲜有人敢于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阮家新村地处沙漠边沿,沙尘天气自然难免。这一天沙尘暴遮天蔽日吹了过来,社员们远远看见了,吓得争先恐后往村里赶。结果在沙漠略为深入一点的地方,两个拾柴的小娃迷失在沙尘之中不知所去。风沙刮了一天一夜,天晴日朗之后,队长阮大牛在失娃家人的哭求下,命令民兵队长阮黑组织人马分头深入沙漠外围寻找。
消息传到大队,大队也派出了一组精干力量,还配备了几头骆驼,拿了指南针进了沙漠。
村里的民兵带着干粮,三个人一组,或五个人一伙进去,两天后先后回到家里,一个个脸色黎黑,嘴唇干裂,狼狈不堪,并且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个孩子拾柴时背的红柳筐子。大队的骆驼队又过了两天才从沙漠出来,没带回要找的人,却出人意料驮回一些生锈的废旧军用品,还有十几箱已经极不安全的武器弹药。
领导就向组织上作了汇报,说从发现现场遗留的二十多具七零八落的尸骨,从佩戴物品来看,他们很可能是一队日本兵,解放前在沙漠迷路留下的遗骸。
于是,伴随着这一发现,派生出了一些风风扬扬的传说,引来了上面领导和专业考证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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