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通缉犯的感觉怎么样?”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菛沅含泪抬头,鸥竹骑着马,雨水顺着他头顶的灰色斗笠流下,汇成几珠珠帘,珠帘里,那双梅色的眸依然空洞。“不好”菛沅委屈地说,“那就走吧,前面就是江州,”鸥竹伸出手,菛沅抿了抿唇,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缓缓伸出了手——‘啪!’
他狠狠地打了一下鸥竹得手,却没有上他的马,他低着头流着泪:“都是拜你所赐,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你!”“相菛沅,我教你一个活着的道理,”鸥竹身下的马蹄在原地踏了几步:“在你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别人给你机会你一定要抓住,为的是,你日后吃完饭有人替你洗盘子,想买东西不用再考虑价钱,去哪都有人接待,做事不用看人脸色。”菛沅愣愣的抬头看着他,雨水湿了他一脸。
“我再问你一遍,”鸥竹把手收回:“走,还是不走?”那年夏天,大雨浸染了江州的小路,一匹马,两个人,一段旅程的开始,,它们被写进诗画里,传承了千百年。
傍晚时分鸥竹他们终于到了江地中心,江州。江州曾经是个不夜城,街上什么小吃都有,以辣为主,菛沅满心期待的进了城,却发现只有少数的摊位在,很多大饭店都关了门。“山匪闹得这么严重啊?”菛沅在鸥竹身后四处看,突然伸手一指:“前面有卖凉粉的,我要吃那个!”
“相少爷,赶路要紧,”鸥竹并没有要停马的意思:“咱们得先出城,东方未英的军营在郊外,”“我知道,那也得先填饱肚子啊,”菛沅见他不停马,于是开始闹:“拐卖小孩啦!这个瞎子卖小孩啦!”“你”鸥竹无语的把他从马上拽下来:“爱买买,我可不等你,”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往前走。
“切,”菛沅走到卖凉粉的摊子前:“我就不信没了我你能安全出城?”鸥竹于是停下马等他,他也很无奈,这一路上要不是菛沅的指挥,他根本到不了江州,“喂,你也吃口,”菛沅去拽鸥竹:“下来吃口嘛,”鸥竹摆摆手:“你快吃,吃完了上路,”“哎呀急什么,灭山匪对你来说不就跟杀只鸡一样简单么,”菛沅拿着一碗做好的凉粉用筷子搅起一大块伸长了胳膊往鸥竹嘴里塞,鸥竹无奈只好俯下身张嘴吃了。
“那个还没给钱呢,”摊主怯怯的说,“给钱,”菛沅拍拍马屁股,鸥竹无语的把钱袋扔给他,菛沅扒拉银子的时候摊主又说了:“你们是去参军灭山匪的?”“对,”鸥竹回过头,“还是算了吧,这片山匪不是一般的山匪,”摊主叹口气:“这里有五座大山,每座山头都有山匪,现在他们五伙联合起来烧杀抢掠,连军队都拿他们没辙,他们可不是单个作战,你们呐,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老板说的对啊,”菛沅给完钱认真的看着鸥竹,“呵,团伙作战?”鸥竹乐了:“团伙作战更好打,”“吹什么牛,”菛沅不屑,摊主大惊:“团伙作战好打?怎么打?”“在你们南方觉得团伙山匪攻不下,但团伙作战在我们北方战场那是常见,”鸥竹一把把嘴里还塞着凉粉的菛沅拽上马,后者噎了一下。“告辞,”鸥竹一夹马肚快速跑远了,摊主远远目送他们:“来了救星啊”
不远处,一名白衣女子的双眸中映出鸥竹和菛沅远去的身影,微微笑了。
江州城外,环山险绕,菛沅坐在鸥竹身后探着脑袋指挥:“往左走,哎哎,再往前走,这里向右偏一点”菛沅有时会得意的想到,自己搞不好可以做个帮盲人领路的生意,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以后,这种工作有个高大上的称号,叫做导盲犬。天黑时分,鸥竹的马蹄终于踏上了离市区很远的郊外军营。
鸥竹不知道已经到了所以继续往前走,菛沅抓住他袖子:“到了到了,”鸥竹停下马:“怎么刚才不说?”“因为”菛沅挠挠头:
“我看不出这是个军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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