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为点点头:“蓝月帮太可怕了,”“皇兄,这几天你受苦了,”莱玖说:“那些欺负你的犯人我已经下令处死了,”“什么!”不为一急又咳嗽起来:“不可以,他们虽有错却不至于处死。”
“我的好皇兄啊,”莱玖无奈道:“就是因为你太仁慈所以谁都敢欺负你,你是皇帝,你得时刻记住你的身份,现在整个国家都是你的,你已经不是那个小太子了,你得学会强大,得学会狠毒,皇兄,狠毒是个贬义词,但放在你身上它就是活命的信条,你也看到了,你仁慈,就会挨打。”
不为笑了:“你这词还一套一套的,”“皇兄,你就听我的吧,”莱玖见他还是不同意:“这里是防城,是我的地盘,你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怎么,你还想挟天子令诸侯不成?”不为打趣道,“我就挟天子了,”莱玖起身:“我看谁敢拿我怎样!”
不为看着他,无奈的笑了,自己的这个长不大的弟弟啊!春日的小雨时有时无,一辆红色马车驶入了江南地界,“驾!”头戴斗笠的美貌车夫似乎很开心,鸥竹拉开窗帘,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而他闻到的,是不同于京城的腐朽气息,这里是清爽的,温暖的,是仿佛四处都有小桥流水的声音,却无半点叫卖声。
这是属于江南的细致与含蓄,这里的‘小’,却更凸显了这个地区浓郁的诗画文化,二人走了快十天才赶到江南,一进城菛沅就立刻跳下车,牵着马加快了脚步,“哟,这不是菛沅少爷吗,”过路的卖茶大爷向他打招呼:“这段日子去哪啦?”“去京城找活儿了,”菛沅只能这么说,那大爷笑呵呵的点点头。
“诶?看来你家的信鸽真没飞来,”菛沅回头说:“啧,你小子不错,挺会瞅瞅某某,”“你想说未雨绸缪吧?”鸥竹把窗帘放下,“都一样,”大家都似往常一般,菛沅便放心了,看来父母没有去京城,也并不知道自己闯祸了,“菛沅少爷,好久不见啦,”一个阿姨从桥上下来:“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哦?有好长时间看不到你啦。”
“我去京城了,”菛沅越吹越无边:“干了好多大事,可比你儿子厉害多了,”“切,以为去京城了不起啊,”阿姨不屑:“东弄堂里那个给人算命的聋子的儿子今年也去京城了呢,据说找了个好差事,每个月都往家寄钱呢,”她这么一说菛沅立刻觉得脸上无光,自己这么久没给家里寄一分钱不说,还惹了一身的祸端。
马车继续走着,路上不断有人跟菛沅打招呼,“你知名度挺高啊,”鸥竹的声音从车里传出,“那是,”菛沅又得意了:“这可是我老家,”正说着忽然有几个打着粉色油纸伞的女子从车前走过,看到菛沅都愣了一下,然后一个个满眼带着惋惜和怒起快步走了,菛沅也看了她们一眼,叹了口气念叨着:“罢了罢了,无缘就是无缘。”
“怎么了?”鸥竹好奇,“当年江南有好多人家的姑娘想嫁给我,”菛沅说:“可我娘挑的很,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满意,到最后把人家女孩子的年纪都熬大了,于是嫁人的嫁人,外出读书的外出,”鸥竹微微一愣,继而问:“那你姐姐呢?”
车轮忽然停下,菛沅惆怅的站在马头边:“我姐姐也有很多追求者,可她只喜欢一个人,”鸥竹没有再问,他知道她姐姐对他来说是一道伤,而对自己来说,是一个从未谋面,却万分对不起的人,“到了,”马车停在相家门外:“等着,我去敲门,”菛沅说完便跑上台阶,轻车熟路的拍起大门:“开门,你们的少爷回来了!”
'吱呀'鸥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爹,”菛沅看到开门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刚才那一身的狂在这一刻都被灭掉了,“你你是”相老爷走下台阶,把他斗笠拿下:“菛沅?!”“爹”菛沅哽咽着开口,这么久的思念与不易就要冲破喉咙。
“不是你,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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