菛沅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擦了擦泪,然后命令小嵌和启政:“你们赶紧把乜鸥竹抬回屋去,”“是,”二人赶紧上前一人抬肩一人抬脚的给抬走了,“幸好有你在,”乜夫人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他爹又不在家,我一个人真的是应付不过来,”“夫人,我不走了,”菛沅深吸了一口气:“我得让他重见光明,我跟人打了赌的,我得让他自己和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乜鸥竹,不是个废物!”
乜夫人愣了几秒,然后老泪纵横的点头:“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啊!”菛沅端着一碗药进了橘巫芳,然后走进了鸥竹的房间,少年仍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菛沅把药放到桌上就走过去坐到他床边:“你怎么就突然晕了呢,你不是很厉害吗,玉龙雪山一劫都没把你怎么样,怎么让一个女的打了两下就成这幅样子”
说着就要哭:“你可得醒啊,你是我的赌注啊,”就在这时鸥竹突然坐起来,把菛沅吓了一跳,“弟弟啊”鸥竹闭着眼学着他姐姐的语气道:“我死的好冤啊,你可得为我报仇啊”他学的很像,就像是鬼上身了似得,菛沅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抄起花盆边的一把扇子就打了过去:“你少给我装神弄鬼,我姐从来不叫我弟弟,都叫我沅儿,你想学我姐上身叫我弟弟占我便宜,美得你!老子才不怕你呢!”
“哈哈哈哈!”鸥竹顿时睁开了眼:“好一个江南壮士,好好好,佩服佩服!”“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别了什么心眼,”菛沅气鼓鼓:“先是装晕逼我自愿留下,现在又想装鬼让我消气,哪能那么容易让你如愿?你得吃点苦头!”
“苦头?”鸥竹确实是有些害怕,毕竟自己是看不见的,而菛沅又是情绪不稳定的,鸥竹侧着耳朵听,菛沅似乎是在冲水泡茶,“张嘴!”鸥竹乖乖的张开嘴,菛沅把滚烫的药水倒进了他的嘴里
冷雨一直在城外的客栈等他,一直等到华灯初上,“你真是傻啊,”阕冬绝从楼上走了下来:“男人的话你也信,”“他说他会回来的,”少女搬了个凳子坐在门边,执拗的盯着过往的行人,期盼着会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这时一个蓝月帮的手下从城里跑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我一直跟着相菛沅,他进了乜家就再没出来过,”“哦,我知道了,”冷雨慢慢依在门框上,整齐的刘海遮不住落下的泪,“他是人在曹营心在汉,”阕冬绝坐到桌前倒了杯茶:“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冷雨站起来哭着跑回楼上,阕冬绝隔着面具喃喃道:“你还小,等你多经历了就会懂了,什么儿女情长,还是自己好好活着才是正道。”
菛沅又回黄松登工作了,这时候宫里的花灯节也开始了,街上各大店铺顿时忙了起来,特别是黄松登,各个机关各个老板,乃至各个官员都来定茶,“这花灯节是什么节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菛沅一边大汗淋漓的和几个小伙计在后厨一起配茶一边问,“嗨,其实根本就没这节,都是那太后好热闹,经常自己想个花样搞个节,”欧阳江日在装茶包:“都别打听了赶紧配茶吧。”
今夜皇宫灯火通明,轿子马车络绎不绝,各大臣身穿官服提着礼品进宫,像乜仁座这样不在京城的官员则由长子代去,乜家的轿子也到了,菛沅跑下来撩开轿帘扶着鸥竹下来,“啧,真壮观,”菛沅给他形容:“咱面前有条蓝色的大灯龙,还有狮子!还有宝莲灯!这简直就是正月十五嘛!”
鸥竹点点头:“走,”二人往宝蘭苑走去,“哎呀,鸥竹来啦,”一路上无不有大臣与鸥竹打着招呼,鸥竹和菛沅都一一回礼,“他们都是我爹军部的同行,”鸥竹说:“记住他们的样子,一会儿开场时敬他们酒,”“为什么?”“我是代表我父亲来的,本就应该与他们同座,”鸥竹说:“而我自己又是小辈,理应如此。”
请各大人入座!宣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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