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啦!”少年将碗往梁尹手中一放,挥起广袖便往门外走去。
郑知味见堂中众人尚在观望,团团一揖,高声道:“叨扰诸位了,今日本店一应酒菜,都以八折收费,还请诸位落座。”众人应诺,各归各位重新吃喝。
“梁师父,你学艺不精,以致于今日如此狼狈。从明日起,你便另谋高就吧!”见各人落座,郑知味走到梁尹身边,哼了一声,俯首低声说道:“另外本店今日所有的损失,我会关照帐房,便从你的月俸中扣除!你好自为之吧!”
梁尹听了此话,怒气上涌,只觉今日之事全因那少年而起。正好手中端着那碗羹汤,于是提起瓷碗,大叫一声:“欺人太甚!”抡臂便将瓷碗向那少年砸去。
那碗携一道劲风向少年脑后袭来,郑知味尚未反应过来,己被汤水溅了一身。那少年兀自行走,眼看要被瓷碗击个正着。
“啪。”的一声脆响,瓷碗凌空裂成碎片。正是宁可见势不炒,及时抽出弹弓将碗击碎。
那少年霍的转声,堂内形势一目了然,不由的怒道:“梁尹,你想干什么?”
梁尹面目狰狞,暴喝道:“你毁我名声,断我衣食。我岂能饶你!”说罢双臂一振,跃起一人多高,空中做势,伸腿向那少年凌空踢来。
少年“咦”了一声,低头避过,顺手抄起一张长椅返身砸向梁尹。
梁尹一腿踢空方自落地,听得身后风声袭来,也不转身反腿踢出,不偏不倚正中长椅。“喀嚓”一响,楠木长椅断为两截。堂中食客见二人动上了手,顿时大呼小叫,纷纷躲避。
“瞧你不出,菜做的一般,身手倒是不错。”少年扔了手中断椅,一本正经的说道。
“住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郑知味急的直跳脚。
“废话少说,今日你辱我太甚,我与你拼了。”梁尹转过身来,双手护住门户,运腿如风,直逼过来。
“你当我怕你不成?”少年见梁尹来势汹汹,双足轻轻点地,身轻如燕,便似被风吹起一般向后退去。
梁尹一击不中,一腿又起。足底便如安了弹簧一般。少年也不还手,只顾滴溜溜的围着梁尹打转。因他闪的突然,梁尹几次收势不住,己踹翻了数张桌子。郑知味欲待上前制止,却又怕挨了拳脚,只得一味摧促方才围着桌子的几个皂衣汉子上前阻止。
那几个皂衣汉本与梁尹相熟,上得前来非但没有去拦梁尹,有意无意间却总是阻住那少年的退路。
少年一时躲闪不及,被梁尹扯住了袖口,两下一发力,“嗤”的一声,一截袖管落在了地上。
宁可见那少年遇险,正要拉起弹弓助阵,却听见长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当先一骑举一面黑色大旗,旗上以金线绣出一个大大的翟字,扯开嗓子连声喊叫:“今日宵禁,各位莫动,城内居民各回各家,外来人等备好路引,以待查检!”
宁可一怔,自己身上分文没有,虽是带了路引,可是一旦霄禁,自己连容身之处都没有。正思忖间,耳畔传来那少年的低语声:“快走,跟我来!”宁可尚未及反应过来,便觉得手腕一紧,被那少年扯了便走。
马上骑士见二人欲走,喝道:“正值霄禁,往哪里走?”宁可方欲停下,那少年用力扯住不放,走的愈发快了起来。
马上骑士见二人不停,双腿一夹,纵马追来。宁可只觉一股大力拉住自己,身体腾空而起,竟是被那少年拉的飞了起来,待到落地,却是一条小道,左右无人,甚是清近。只听得身后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听声音已在几重院落之后。
宁可正欲开口说话,那少年用力一带,两人隐入路边的黑影之中。少年从怀里摸出两张纸条口中念念有词,宁可隐约听到“灵隐”二字,那少年便已念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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