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盟c江南盟虽息战十几年,然争斗仍在继续,只是多存在于个人之间,如同当初北阴子遭范幽恐c黄都市c南宫而欢围攻,却不会再有昔年正左仙家大派率领麾下附属门派倾巢而出的大型会战了。只是尽管如此,双方仇恨绵延数千年,断无化解干戈之法,正左之间仍旧势如水火。吕官明这个已经灭亡的泰山学宫学生,带着黄泉这个神武山弟子来到左道仙家巨头太阳宫之继承人的地盘,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件令人感觉安全的事情。
吕官明听闻黄泉之言,发出一声明显的哂笑:“敢问黄兄,正左之别在你眼中,当真那般重要?”
走在前头的吕官明突然转身,看着黄泉。黄泉透过面具凝视对方清亮的双眼,唇角勾起,微笑不语。
“我便知道没有看差黄兄你。”吕官明笑了一声,返身继续向山上走去:“五千多年前,祖师爷离去,诸位先贤祖师因圣道之争而动了意气,破门而出,成立学殿,搅乱天下,才有了后来泰山之巅的惨剧。待祖师们重整山河,中兴学宫,明令废除学殿之名,各家以学院之制共存学宫之中,求同存异,再不可妄兴事端。正左之间的对峙,与本派当年的悲剧何其相似?细说起来,若非南北各派皆扭成了一股绳互相较劲,这几百年间会有多少根骨上佳的修行之士能够潜心修炼,最终飞升上界?而若非正左相争激烈,金钟山c五灵道c玉清道如何能浑水摸鱼,将我学宫覆灭?看本派下场便可预测,万仙c江南二盟必然难以善终。我一小小学士,何苦掺和在其中?祖书有训,‘善身之道,先学而立,再不惑,后知天命,可达耳顺,终得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吕某虽做不到从心所欲不逾矩,但想来还有随心交友之权。”
“那黄都市虽是左道之后,但也是个性情中人,善恶只存乎一心,倒与你们神武山的行事风格颇为相像。百年前的灾劫中,我幸得都市搭救才幸免于难。蒋师弟前番传书,言其于释州铁松镇被对头打伤,伤势不轻,然他于行文之间措辞遮掩,我既路过此间,正该去问个明白。更何况虬仙石林神秘莫测c凶险万分,都市久居其旁,想来对林中状况了解不少,你我若得其指点,即使不能夺得天一烘炉,全身而退应当不难。”
神武山以亦正亦邪闻名天下,无论正左,初见神武山弟子时皆难以判定敌友,黄泉不曾于山中久留,并不清楚此事,还是在与吕官明前些日子的交谈之中察觉出来的。
“黄都市这名字有些熟悉同为本家,难不成还沾些远亲?”黄泉只觉这名字耳熟,却不记得在何处认识此人,故在心中回想,口中却道:“吕兄,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吕兄指点。”
吕官明说道:“黄兄是想问,何以我这泰山学宫的学生,会被太阳宫首席大弟子相救,乃至于今日交情甚笃,是吧?唉此事说来话长,个中细节难以为外人道,只能说,黄都市杀了我,也活了我。”
吕官明语带惆怅,说完就沉默了下去,似是陷入回忆当中。
黄泉听其话头,有些好奇,只是却不便打听旁人,只是说道:“并非此事。我想问的是,我们何以不直接驾云落在鬼蛇山顶,岂不比眼下慢吞吞爬山要快上许多?”
“都市修为精湛c道法不凡,于少阳宫外布置了护山大阵,十分厉害”
黄泉打断他道:“能厉害到何种程度?吕兄若是不便出手,我一人应亦可破之。”
“这都市想来在闭关疗伤,并不知我们前来。若是强行破阵,免不了会招来他的弟子,届时徒惹不快”
“那又如何?打发掉便是了。”
“都市乃是吕某友人,吕某又岂能对其门人出手?”
“他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我打他的徒弟,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吕官明闻言苦笑:“还请黄兄给吕某几分薄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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