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肃而疏远的背影,“她的左手和右手一样灵活,她是个可以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天才。这一点,我以为你记得。”
庄清时颓然撞靠在病床的软垫上,闭着眼睛苦笑道:“所以你方才那句话,只是在诈我?”
说着她又恨恨睁开眼,“不,你送我来医院都只是为了拆穿这件事,对不对!”
“清时,害人终害己。”他没回头,以一贯低沉好听的嗓音漠然道,“当时我确实有些怀疑,但总觉得你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唐言蹊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不曾深究。倘若你今晚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我也就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她提了。
因为她的肩膀伤成这样,却也没见他如何惩罚唐言蹊来替她出气。
庄清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在他眼皮底下耍心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她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跑下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仰止,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滚落,“我太怕失去你了,仰止,你以为我等了你多久,五年吗?不是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从小就想嫁给你,你懂吗?可是五年前,却被她捷足先登了……这五年来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如何?难道还不如一个婚内出轨的女人吗?”
不知究竟是哪个字触到了男人的心,他伟岸又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
“我太害怕了,你根本不会明白的。从她一回来你就对她那么特别,而她还用着你们结婚纪念日当密码,还将你送给她的戒指戴在手上,还说她对你从来就没死心,非要和我争一争你!我真的太害怕了……”
她的幸福来得那么卑微可笑,仿佛是从老天爷那里借来的。
每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现在终于,要物归原主了吗?
她不甘心啊!
陆仰止却俊眉一沉,黑眸间蓄起深不可测的幽光。
“你说什么?”他低声问,拨开她的手,回头将她望住。
庄清时匆忙拭干净眼泪,攒出笑意,“我喜欢你这么多年,让你很惊讶吗?”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庄清时指天发誓,“如果有半句假话,我——”
“好了。”他按住她的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一会儿你的经纪人Amanda会过来,脚伤还没好,明天不必去剧组拍戏了。宋井留在这里守着你,我先回去了。”
庄清时一怔,伸手去抓他的衣角,“仰止,你不陪我了吗?”
他没再给她一个字,大步离开了。
庄清时就独自躺在病床上,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她才头疼地靠在枕头上,落寞地闭上眼。
这一晚,注定是所有人都无法安眠……
……
第二天一早,唐言蹊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像她这样又懒又爱犯困的人,一般总是要订十几个闹铃才能成功起床。
不过,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让她始终无法陷入深度睡眠,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惊醒过来。
她抱着被子,茫然瞧着窗外乍亮的天光,好半天都忘记关掉闹铃。
动了动身体,像散架般,从里到外都疼。
简单梳洗过后,她披上一件衬衫,慢吞吞地下了楼。
楼下的餐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早餐,一边的座位空着,另一边,男人坐在那里看早报。
晨曦在他丰神俊朗的容颜外勾了一层金边,光芒在他挺拔的鼻梁上轻轻推开,衬得该深的地方深,该浅的地方浅,五官立体得很有味道。白衬衫熨帖得一丝不苟,袖口稍稍卷起一些,露出价值不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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