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当今圣上将自己的公主送到南诏去和亲,许是将他一辈子扣押在长安城里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大唐驸马,因此上韩湘君他才在夜深人寂时亲身来到他屋里言之凿凿的教诲他说既然身为南诏世子,那就理应替大唐和南诏之间的安稳和睦积些功德,好生留着干净身子等着圣上替他赐婚,从此以后不许再去牡丹坊里见那个妖媚惑人的狐狸精琴师。
但是,若不当真是个千娇百媚,清眸流转的小狐狸精,那一对澈水清眸晶莹润透的盈盈粉泪又怎会在含眸凝睇之间仿若沧海月明的清露一般悄然无声的涓涓滴落在南诏世子殿下玉润无瑕的指尖,蔚蓝深湛的心海,那一双轻拂琴弦的纤纤玉上灵犀翻转着的十根修长水嫩的小狐爪子,又怎会在嫣然回眸之间似是流散孽海的清风一般温柔如水的轻轻抚摩在御前侍卫大人菱角分明的眼角,剑眉入目的额间,那额间一点血红朱砂上深深凝结着的,却仿佛是这只小狐狸精一生一世都注定是难以忘却掉的妖媚,诱惑和俊美,她知道她是此生第一个得入南诏世子殿下法眼的狐媚妖女,许是因为半年前他第一次来牡丹坊里消遣买醉时意外的发现了她玉碗上的一点守宫朱砂,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登临牡丹坊花阁,就有幸消受到一个处子,而这偏又是长安醉坊之最为娇艳欲滴的让人贪痴颠倒,催魂摄魄的红尘处子。
李云昭只一回眸间就已注定此生再也放她不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他确信她在遇见他之前心里从来也没装进过任何一个男人。
她一身单薄的白衫羽衣时常仙袂飞散的让他感动,爱不知因何而起,却已经是那样的一往而深,天荒地老,但是或许,那当真只是他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因为今生他却未必能够爱得起她,前日里南诏使臣方才悄悄来到牡丹坊里和他私会,告知他南诏国主因为近来身体虚亏,而膝下又无男丁子嗣,半月前已经正式下诏要将皇位让给他的父王,待到禅位大典举行之后,自己的父王即可名正言顺的黄袍加身,登基称帝,到时自己就是南诏国的皇太子了,而南诏和大唐近年来又战火连连,纷争不断,当今圣上对此十分恼怒,将自己抓进宫去当太监,让父皇他羞愤难当,受尽天下人耻笑现在看来,只是一件迟早的事情,公主府里近日来又无端被圣上派来数十大内高监视看管,那自然都是来监视看管他的,只是因为李云亭的关系,连公主殿下都误以为那些大内高都是冲着李云亭这个突厥世子来的,但是突厥可汗现在还没易主呢,圣上他凭白派来这么多心腹侍卫整天监视一个游好闲的突厥小侯爷做什么?
但是
“外面这样晴好的天气,公子却又在这轩窗下面发哪门子呆了,”贴身丫鬟灵芝一奉着茶果,一微微有些调皮的伸出两根指头来在李云昭眼前格格嗤笑着晃了几晃,云昭恍然回过神来,“哦?天气晴好,那敢问灵芝妹妹怎么也陪着在下在这轩窗子底下虚耗,若是再不去楼下找你的那个小厮,稍时你家小姐小憩醒来,你可就又有的忙了。”
“那就劳烦公子疼疼灵芝,先将姐姐带出去到坊间逛上几遭再回来梳洗抚琴,灵芝这一晌午可不是就闲下来了,”她说。
“嗯,好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晌午头上的太阳是最毒辣不过的,你这是存心要你家小姐旧病复发,痛不欲生的吗?”他微微有些嗔怒的瞪眼看着她问。
“哦,公子不说灵芝倒是忘了,想来这日子过得也是真快,自去年芙蓉园里的菊花诗会上姐姐她在菊花亭前和公子你惊鸿一见,这秋去春来的,眼看着这山上的桃花又已含苞绽放多日,算起来,公子和姐姐在这牡丹坊里痴痴缠缠的,也总有大半年的了,灵芝知道去岁间这长安城里的落雪本不算太大,但是公子你却千里迢迢的骑着汗血宝马去北平府替姐姐她置办来了那件从长白山贩运来的雪貂绒子裁剪成的撒花锦裘和十余领银狐绒的团花斗篷,只是姐姐素日里那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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