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压了压烟袋锅儿,瞟了一眼儿子,王福也正看着父亲,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秋雨洒落,带来阵阵寒意。季广源和pào头那三爷、帐房詹先生几个人散座在堂屋里,望着窗外绵绵的秋雨心里直犯堵。
季广源摆弄着两颗步qiāng子弹,看着桌子上的信说:“这***摩天岭,是跟咱们老季家上了。十条东洋造快qiāng,五百发子弹,他们可真是好胃口,也不怕撑破了肚子!”詹先生说:“十条qiāng就十条qiāng吧!信上不是说了么,只要答应给他们要的这些东西,以往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破财免灾吧!依我看,真要能那样也算合帐,省得一天到晚老是提心吊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见季广源没搭茬儿,詹先生硬着头皮又说:“人家可说了,三天之内等回音儿。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再不给他们回话,真等出点啥事儿可没处淘换后悔yào去……三掌柜,你还是麻溜儿拿个主意吧!”
季广源抓起那封信,三把两把扯得粉碎:“不给,就他妈不给!一根qiāng毛儿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咋的!”詹先生说:“掌柜的,摩天岭这伙儿胡子下手可挺黑呀!”季广源说:“他手黑,我们老季家也不是好惹的,那些明碉暗堡,还有快qiāng手都白养了吗?他敢来我敢杀!三爷你去,去pào台上给我升起一面红旗……我就不信,他草上飞再豪横,还敢砸红窑儿是咋的?”江湖上把养qiāng养pào手的粮户财东家称作硬窑,土匪把打劫这样的人家叫砸响窑,把在pào台上挂红旗的人家叫红窑。“红窑”不太好招惹,也有示威的意思,一般绺子轻易不敢跟这样的人家比划。
那三爷答应一声拔腿要走,詹先生一把拉住他,说:“这面旗可轻易升不得呀,真把红旗挂上了,再想摘可就难啦。不光摩天岭的绺子会红眼,就连其他山头儿也会不忿咱老季家,这不是犯众怒吗?”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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