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打翻滚,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被耿玉峰按在身下的记脸子听见笑声,高声怒骂道:“蹲仓熊……傻老大……你们几个破尿壶还***在那傻乐,虎啊?……你们等着他把我掐死?”
看热闹的土匪听见叫喊恍然反应过来,蹲仓熊扭住耿玉峰的胳膊把他从记脸子身上拉起来。记脸子爬起来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照耿玉峰软肋又踢了一脚:“王八犊子,下手够狠的。险一险,老子就踢蹬你手里了!”他一扭脸,见另外两个人正争抢耿玉峰扔在路边的搭链,奔过去照他们的屁股一人来了一脚:“就知道贪财好色,别的啥他妈也不会。别瞎翻啦,都过去敬敬咱们的财神爷!”
在进入东荒地腹地之前,驼龙又将绺子分成了三路,每一路都有一百来人。砸窑儿之前,驼龙作了明确分工,好qiāng好pào的由她和二龙带领,分别攻打乌白两个大院,翻垛先生领着余下喽打扫外围。驼龙身披重孝,下了死令:谁反抗就干掉谁,不管抢到东西抢不到东西都不要紧,只为给姑nǎinǎi出这口恶气……
东荒地浓烟四起,草垛、房屋都在燃烧,有的地方奄奄将熄,有几处熊熊正旺。随处可见浓烟滚滚的草房和被烧落架的残垣断壁,被打死的猫狗牲畜在火堆里被烧得冒着油泡儿吱吱响,散发着焦糊的腥臭难闻的气味。东荒之地满目狼藉,犹如人间炼狱,只有乌白两个大院相对完整。
白府也有一处房宅被zhà起火,窜着血红色的火苗儿。白家的老幼fù孺和本屯避难来的闺女媳fù,还有pào手们的家眷都躲在地堡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儿,只有白四爷领着很少几个男人忙着救火,其他精壮全都上了pào台。
白府的pào台建在城墙式结构的围墙上,围墙上有宽宽的跑马道,pào手可以直接进入pào台。大块墙砖都是“三合土”烧制的,围墙用糯米汤拌浆勾缝,使得整个大院固若金汤坚如磐石。双方又出现了短暂的对峙,pào台上,各种火器都已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按照预先分工,驼龙负责攻打白家大院,她试图用ZYzhà开大院套,结果派去bào破的土匪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伤,气得她眼睛都红了。又有一个夹着ZY包的土匪被DD,驼龙用手qiāng指着水耗子:“你去,把ZY送上去!”
水耗子目睹了先前那几个土匪死伤的惨相,吓得脸色煞白,觳觫不止,连声哀求道:“当家的,您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驼龙杏眼圆睁,高声道:“少跟我扯犊子。你光棍儿一条,哪来的八十老母?”
从乌家大院方向不断传来qiāng声和呐喊声。水耗子缩起肩膀,低声说:“那也不能白白丧了小命儿……”
驼龙把黑洞洞的qiāng口对准水耗子:“你再敢嗦,我扒了你的耗子皮,让你光腚伺候八十岁老母去!”
水耗子只得硬着头皮直起身来,正准备来个鹞子翻身翻过半截土墙,不想刚一露头儿,脑袋上就挨了一qiāng。高速旋转的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水耗子打得仰面飞出老远。
驼龙两眼喷火,恶骂了一声,挥拳砸在土墙上。传说能飞檐走壁、含沙shè影的女匪首,此刻却被迎面shè来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伏在土墙上挥舞着双qiāng鬼叫着,头上扎着的孝带子被风吹得剧烈地飘飞,漂亮的双眼shè出两道凶光。
“喂,老白家的pào手,你们听着……”一个傻大黑粗的土匪冲着高墙喊道,“五里桥的老季家不比你们嚎横啊,不也都散黏子啦,就你们那几棵破qiāng还跟着瞎比划啥呀?老白家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值得这么替他们家卖命?就不怕踢不开老白家的窑子,拿你们家老小出气,叫你们家老娘们坐飞机吗?”强攻受阻,土匪采用攻心战,企图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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