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毒并未看见华月生的同情。待得华月生恢复了一些后,又道:“下过象棋吗?”华月生下过,便答道:“下过,怎么了?”不毒说:“象棋里有种叫兵的棋子,当它没越过楚河汉界时,就是一颗对棋局无关紧要的棋子。但是如果它越过了楚河汉界,局势就将因它而改变。你,就是一颗未过河的兵。你师父教你的功法,就是助你前进的助力。”
华月生心又紧张起来,问道:“我可不可以退出这场局?”经历了刚刚的血腥杀戮,华月生已对这可怕的江湖世界有些恐惧。
不毒轻蔑笑笑,说道:“你见过能倒退的兵么?你的好师父在你小时候,放任那些顽童嘲笑你,就是为了在你心中种下一个查寻身世的执念,让你再不得后退一步啊!”华月生并不完全相信不毒的话。不毒让华月生怀疑起了华乌药,而华乌药是自己最信任的师父,要是连最信任的人都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东西?
距离武当山还有好大一段路,殷天则和张晶磊却先来到了一个集市,发现前方似乎有些热闹。走进一看,才发现一个穿着背后绣着“天龙”字样,白色服侍的十三岁少年,正伙同几个二十多岁的人调戏一位小姑娘。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却因为被拉扯时沾了泥土,变得脏兮兮的。她有着一张俏生生的鹅蛋脸,其上的灰尘也掩盖不了她的出尘。
小姑娘旁边有一位老者,正在极力阻拦背绣“天龙”字样的白衣少年等人的丑恶行径。“你们放开紫玉!你们这些混小子!”老者着急的大嚷。
“嘿嘿,我们只是想让这美妙的小娘子陪我们少爷一会儿,保证还给你时,她还是原模原样,还有一件远比这件漂亮名贵的衣裳!”一个年轻人笑道。只是当他说出这话时,身边一位身着黑白道袍的年轻人却暗暗皱了皱眉,悄然离这群人远了一点。
张晶磊见状,向徒弟兼上司暗使了一个眼色,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殷天则却已先走进了人群,问道:“怎么了?”
人们见他穿着光鲜亮丽,便争先恐后地向殷天则汇报:“这位小少爷,这是不知从哪来的一群恶霸,见我们紫玉姑娘长得端正,就想来调戏她。我们好几个护花使者,都被打伤了呢。”说完,朝集市一个角落努了努嘴,果然看见几条壮汉被打得鼻青脸肿,瘫作一团。
殷天则暗自思量:天龙教自上次变故,已许久不曾出现于江湖。而如今自己却看见了一个,想来身份也颇高的少爷。他的手下大都不足为虑,只是那穿黑白道袍的年轻人,自己看不透。便问张晶磊:“师父,你看那穿黑白袍的,你能对付吗?”
张晶磊也早已留意着此人,却看不出此人何等身份。只是,看他呼吸吐纳之间,自有高手风范,却还不及自己。便道:“少爷想做什么,只管去。此人,我能对付。”
殷天则便放下心来,走到一个调戏着紫玉的年轻人旁边,一手“雷电掌”,便劈开了年轻人拉扯着紫玉的手。年轻人“嗷呜”一叫,捂着双手便向白衣少年跑去。只是那双手却不停抽搐,仿若触电一般。白衣少年也无可奈何,只得请示那穿黑白道袍的人。但他显然觉得年轻人丢人现眼,只耸了耸肩。
那触霉头的年轻人只得继续捂着手痛叫。紫玉抬起头,看见是个俊朗的公子,便露出微笑,道:“多谢公子救了小女子。”殷天则却摆了摆手,以示不必客气,朝白衣少年处望了望,作出挑衅的冷笑。
白衣少年也冷笑几声,道:“竟然还有人敢挑衅我天龙教主之子龙天!哼哼,今日,我就要打死你这小畜生,再把你护着的这个小娘们换几道衣服!”这一番话,不仅全无名门正派天龙教的气质,还将他在教中身份和盘托出,也不怕天龙教仇家抓住他以作要挟。不仅殷天则摇头叹气,就连穿黑白道袍的年轻人也皱了皱眉。
殷天则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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