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谁?”少女又问了一句。
“这间屋子的主人。”殷则看着他,心里很紧张,但嘴上很平静的答道。自己当狱差这年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已经驾轻就熟。
“你姓殷?”少女从墙头跳了下来,脚尖先触地,落地无声。
“嗯!”
“哎,那我今天在你们宗祠里怎么没见过你?今天不是说你们重修宗谱吗?所有所有的人都得去吗?我记得,绝对没有你。”少女信誓旦旦回道,仿佛说话说得太死,信心不足,又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虽然天色暗,但田一甜还是可以看得出这男子长的是丰神俊朗,不同凡俗,再加上殷则原来忧心于往事回忆,更给他的眉间多了一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郁,还有刚才自己被吸引过来的那一首诗听的是肝肠寸断,闻者流泪,再看一眼,正好双目相对,看的是少女心里小鹿乱撞,不过自己号称是闯过南走过北见过世面的女侠,哪个不怕,自己连鬼都不怕还怕看这小子,想到这里,她横了横心,咬咬牙,“恶狠狠”的瞪了旁边的小子一眼。
殷则很疑惑,自己就多看一眼怎么旁边这位就凶巴巴的瞪自己,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回道:“今天重修宗谱了吗?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今天才回来的。”
“哦!”
一句回应后,两人沉默了下来,没什么话说了,两人不熟在今夜之间从未见过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个荒凉的院子里,哪来的话题呢?陌生人之间总会有不信任,人与人之间总会有隔阂,或有意或无意,感情至深处无非就是敞开心扉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
“喂!刚才是你在吟诗吗?”沉默良久后少女开口道。
“嗯。”殷则回应道:“诗名《蓼莪》”。
“你说,这诗,嗯?”田一甜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真的不熟,而他十六年生涯主动打招呼的时候实在太少,按她的说法,本姑娘国色天香,容貌动人不是骗人的,口袋里鼓鼓的钱袋子更不是骗人的,走在路上登徒子总是像闻了腥的猫,哪有姑娘开口的地方,坐在店里的商家怎么会让一个锦衣玉带娇滴滴的小姐先开口。实在没人可聊不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鬼”吗!所以她缺少这方面的经历。
他晃了晃头,好像在欣赏景色,一步步离开殷则,走向小院墙角,月亮正巧被乌云遮住,世界一片漆黑,哪来的景色呢?但磨磨叽叽到墙角的少女脸红红的,偷偷摸摸微声道:“快出来!我问你呀,你知道怎么搭讪吗?”。
殷则看着来路奇怪的少女,来路奇怪,行为也奇怪,他好像还听到她一个人在墙角嘀嘀咕咕的。坐在石墩上的殷则把注意力从少女身上移了出来,远处有犬吠,近处有个唠唠叨叨的少女,殷则坐在石墩上,静静地看着少女眼角洋溢的笑意,心里好像不那么难过了,有时候心里装着东西,就不会感觉难过。
殷则看着少女嘴角轻笑,发觉这一切的少女先红了一下脸,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眼神交锋殷则败退,就在两者陷入微妙的尴尬之无言以对时,敲锣打鼓的声音打破小院的宁静,也打破两个小人间的微妙,连忙起身的殷则一跳,转眼就直接站在齐人高的围墙上,瞩目远眺。
站在身后的田一甜只看见天上繁星点点,远方地面灯火如萤罗,而那个俊俏的家伙就背着现在围墙上,苍穹星光下,晚风习习,衣袍飘动如水游鱼,无拘无束的自由灵动。她突然想到自己在黄粱城听到的一句歌词,歌词道:“公子美,美如春江水,莫道红袖素研墨美,只道晚风抚背忆难回!难回忆!忆难回!”
鼓声过后,家家户户都亮了灯,这是丧鼓,每年这种鼓总会响起,响起之日,就是宣告这里多了一块墓碑,多了一个长眠于此的乡人。这个规律殷则知道,所以他现在墙头,看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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