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极咧,一想起就恨不能立刻把这一份东西送过去才好,既怕不在您这里,忘记在堡中,未曾带来,又怕丫头老妈子说不清楚,才逼着我立刻就来。您是没有看见,他老人家那份高兴的样儿呢!要不然,我能这个时候来麻烦您吗?”
说着,又笑道:“小姐,这两件东西在您这儿吗?能不能就捡出来让我带回去咧?”
中凤想了一想道:“这东西是全在我这里,不过那个汉印还不错,少停我便可捡出来请您给带回去。至于那幅春郊试马图,年二爷也许不太喜欢。我记得他老人家还藏着一幅郑所南画的兰花,最好把那一幅送去。要不然,年二爷是懂得音律的,把那一张蛇跗琴凑上也就行咧,何必一定要把这一幅春郊试马图送去咧?”
香红看了中凤一眼道:“我的小姐,大概是您也喜欢那幅画不愿拿出去吧,只老实告诉我,老山主还一定能逼着您拿出来吗?”
说着又格格一笑道:“其实您就留着,不也和送了年二爷一样?既您这么说,快将那颗印捡出来jiāo给我,就这样回复老山主得咧。”
中凤闻言,脸上又泛起两朵红云,娇嗔道:“您这怨得我一清早就排揎你吗?”
说着一哈纤手笑道:“你只要敢再胡说,我不把你治得叫饶才怪。”
香红连忙站起来,退后了一步,又笑道:“我并没有胡说呀,您请想一想,您跟年二爷,还有什么分别?您现在虽然把那幅画留下来,到了那一天,老山主还能教您再留下来,不许带过去吗?”
中凤倏的纵身过去,一把便待扯牢,香红笑着一闪身避过,却不料无意中一下竟将一张椅子碰翻,又正倒在一个铜痰盂上面,一连串响声,竟将耳房中睡的孙三nǎinǎi,和两个侍婢惊醒,一齐奔了出来,孙三nǎinǎi也不顾蓬头赤脚,揉揉两只眼睛,看着两人道:“咦,俺还道是半夜里又来了什么歹人咧,原来已经大亮了,您两位为什么不睡,倒打起架来?”
香红笑道:“孙nǎinǎi,你试评评理看,适才老山主教我来拿东西送人,你们小姐揿牢不放,要带到婆婆家去呢。我只说了两句,她便和我不依不饶,您瞧该怎么办?”
中凤闻言,又要冲过去,孙三nǎinǎi连忙拉着道:“香姨nǎinǎi,您也太小气咧,大不了一两件东西,俺小姐要留着玩,您只要和老山主说一句还不行吗?为什么还要逼着要咧?要送人咱们家里什么没有,在争这一两件吗?”
香红闪身在孙三nǎinǎi身后笑得格格的道:“孙三nǎinǎi,不是我说,你也老悖霉咧,要是送别人东西,我能逼她要吗?这是送年二爷的,您知道不知道?”
中凤冷不防霍的一声,从孙三nǎinǎi腋下窜了过去,一把捉牢香红,向床上一揿,伸手便向腋下哈着搔着,只笑得她格格不已,喘着气道:“孙三nǎinǎi……您……还不……快些……去……去把年二爷请来,要不然这笑面罗刹……可可……要哈死人咧。”
中凤一发狠,哈着搔着,只闹得香红笑得连气全喘不过来。孙三nǎinǎi和两个侍婢看见这两个花朵也似的人儿,厮缠在一处也不禁好笑。那孙三nǎinǎi,直把一双母狗眼笑成一条线,一面道:“小姐,俺说香姨nǎinǎi为什么一清早就来向小姐要东西咧,原来是送年二爷的。既然如此,那又不同咧。俺想,也许人家已经把聘礼送来,咱们老山主打算取几件东西回盘咧,那您可不能使小xìng儿,还是让香姨nǎinǎi带去的好。”
中凤猛一回头,瞪起一双妙目,向孙三nǎinǎi道:“您这老悖霉也跟着说什么?停一会我不把你那头上的撅把子扭下揪才怪!”
孙三nǎinǎi笑道:“俺这说的是正经话呀,难道人家送聘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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