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拒绝自己成为一个贪心的人,但结果始终差强人意——在他人眼中,我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无欲无求c心高气傲的人;但我的本心却早已步入的深潭毫不夸张地说,我也是一个有野心c有征服的“大梦想家”。
还好我的德行与教养在控制着我,让我不至于成为连自己都会讨厌的那类人,但有时,在人们无法解读的内心深处,我的自私c自负,肮脏c隐讳的歪念却会像长了脚的植物一样爬满我整片心田。
曾经我以为,每个人都会和我一样,会已把内心的魔鬼隐藏,但后来某一天,当我学会察言观色并捕捉他人脸上的细节时,我才明白“憨厚诚实”的族人最不擅长的就是隐藏:善良的人把她善良的本性写在脸上,而恶毒的人一方面用行为证明自己的本性,一方面又把恶毒c狰狞的内心呈现在脸上。
唯有我,在投机取巧c在暗处讥笑。邻人们常在我母亲面前夸赞我懂事c孝顺,连母亲尼雅也只是觉得我是个本心不坏c偶尔发泄一下委屈的纯真的小孩儿——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不完整的我,完整的我其实比任何人都值得讨厌。
“轨煦?轨煦!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我的思绪再一次被善于询问的次维拉回。
“当然!”我装出没有分心的样子,刻意回忆着,“你刚不是说让我不要太紧张,要顺其自然c心平气和,然后就会水到渠成——”
“呸!呸!呸!那都是早之前说的话了,看来,你又走神了!”次维叫着,语气中却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应该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我不禁松了口气。
“我是说,如果你感到压抑的话,可以试着迎着风吼两声,我保证你会舒服不少!”
啊?就这?!没必要吧。
“真的,不行你试试看,来这的人多数都有这种经历呢!”
我又不被包含在那个大多数里。乱吼乱叫,不应该是我这种斯文人的行为。再者说,你喜欢做这种事,你自己做就好了,干嘛非拉上我一起,但,哎,算了——
“啊——”我象征性地叫了几声,听上去极像是身负重伤的病患发出的惨叫,是一种关乎疼痛的发泄。
“哎呦,大点声啊,提高嗓门,让肺里的气c脑袋里的困惑c心里的烦闷统统丛嗓门里咆哮出去,别忸怩得像个女人似的!”
呵,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怎么就女人了?!哼,走着瞧!
我使出浑身解数,气沉丹田,几乎爆发出我体内集聚的所有能量,且听“啊!——”的一声响亮又绵延的尖叫,一层薄薄的气障便向紧闭双目的我迎面扑来。
等我意识到这点并猛然睁开眼时,那层雾霭已经在我面前消失;我转身回望,除了第一时间看到次维那张正在坏笑的可爱面容外,还看到我们身后即刚刚穿越过的那一地方,正有朵不大的白云。
那云是一直都在的吗?为什么早之前我没有发现?
我看看那朵云上的由我穿过时造成的人形窟窿,再让眼睛聚焦并落在次维那仍在嬉笑的脸上,隐约感觉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我不清楚的原理。
我向次维挑了挑眉以此示意她解释一下,于是她对我笑着说:“这里的云,实际上都是由人呼出的气聚集的。平时,一个人自然呼出的气并不多,所以很难看到它聚集成云朵的现象,可一旦你使劲呼出一大口并借助风的力量的话,你就会有幸看见一朵云从你嘴里呼出的神奇景象。刚才从你脸上经过的那一朵云,其实就是你之前呼出的那一大口气。”
“啊!”我差点儿以为次维又在同我开玩笑,毕竟在我的认知里一朵云绝不会如此随意地产生。但次维却对我也挑了挑眉,似在暗示我:不信,你再试试看。
索性说干就干。我先是像冬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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