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兄弟,且听狐狸一言。既然我们误会郑公子在先,郑公子又有恩于我们,今日在此,我老狐狸替大家做主,各位不可怀恨在心,不可向郑公子发难。如果违背,就是与我老狐狸为难。我老狐狸绝不轻饶,我长江帮所有弟兄也不会答应。大家说可好?“
”但凭胡帮主做主。“
”男子汉大丈夫,是非分明,恩怨分明。胡帮主所言极是!“
”全赖胡帮主操持!”
众人齐口称赞。胡国忠通盘考虑,十分周全,方方面面都照顾得体当,何况自己又仗义疏财,更得人心。
“胡帮主,今日之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太便宜了这小子,我不答应!”
说话的是并列站立的三个汉子,中间一个极瘦,就似一根竹竿杵在那里,整个人只剩了皮包骨,也像那饿死的干尸,脸上冷冰冰的,盯着胡国忠。
他左边站立的是个高个子,面色红润发亮,寻常人只到他的肩下,叉手而立,一团和气。
他右边是个矮个子,赤脚站立,脚背上全是泥巴。整个脸面稚嫩。看上去就像是街上玩耍的孩子。
这三个人正是阮氏四雄中的老大阮程龙老二阮程虎和老四阮成豹。阮氏四雄世居河南府,后金人攻破汴京,河南沦落,阮氏四雄痛恨金人所为,漂流江南,四兄弟相依为命。
阮氏四雄形貌怪异独特,性格也异于常人。所以世人很难理解,这阮氏四雄平日里与世无争,过的是躬耕灌园的日子。家有一八十三岁的老母亲,四兄弟事母极孝,平日里不曾有半步远离。江湖中人四兄弟知之甚少。这次只是因为对金人深恶痛绝,所以才接了拜帖,要来出心中的恶气。
阮氏老三阮程熊身体不适,可是刚才围剿郑冲的时候依然一马当先。可惜一招过后尸横当场,被郑冲夺取了性命。三兄弟平日情深,怎肯就此罢休?回家又该怎样面对年迈的老母?
“胡帮主,我四兄弟往日里受你照顾,感恩于怀,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今日之事确需从长计议。”
”阮二弟,但说无妨。“
”众位兄弟,且听我一言。我阮氏兄弟世居中原,也是豪门世家,朱门大户。只是那金人侵我家园,杀我家眷,万般无奈,才流落江南,做了这无根的芥草。金狗之恨,不共戴天。所以我四兄弟听说有人私通金人,内心悲愤,不辞辛苦要来手刃恶贼。我四兄弟何罪之有?现今三弟阮程熊不幸丧命,难道我三弟的命就白白送了不成?”
“冤有头,债有主。我三哥今日之事,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管天王老子还是皇帝官家,我三哥的命不能就这样白白送了。”
“不能就这样!”
人命关天,事关重大。
“阮家兄弟,此事断然不会到此为止。我狐狸向在场的每一位兄弟保证,我胡国忠答应大家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到!请大家信得过我狐狸。今日之事,错不在郑公子。是我们误会了公子。后来打斗也是我们先动的手!郑公子完全是出于自保。要说冤有头债有主,那么今日之事错在谁人?到底是谁假传了讯息诬陷公子,又是谁发的拜帖?他们居心何在?他们所图何事?我狐狸向众位兄弟保证,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
“胡帮主,此事当然要查,只是我三哥却是死于郑冲之手,如此明白的事,还有什么好搪塞的?要我向郑冲保证不能寻仇,我阮家兄弟不答应!”
“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为三弟报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沉默了半晌的老四阮程豹喊道。
“如此说来,阮家兄弟是今日不给狐狸面子了!”胡国忠脸色都变了。
长江帮势力极大,阮氏兄弟即使胆大包天,也不敢与胡国忠为难。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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