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妈一个堂堂的警察,让你个王八犊子罩着!我cāo你妈!”
一路上他不停地骂,到家门口,心情才好了一些。
王宝全放下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骂了句:“这孙子一个!”
这时他的妻子推开门问:“儿子一天没出来吃饭?敲门也不应,你去问问。”
“爱吃不吃,不吃让他死去!”王宝全一点好脾气都没有了,自我囚禁的生活,让他倍感憋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这个新来的王洋,不温不火的样子,更是让他感到恼火。
“老大,早晨他就出去了。”贴身的马仔对他小声说了句。
“是谁让他出去的?”妻子大声嚷嚷。
“他自己要出去的,不让他出去,他说将来给我们好看。”那马仔吓得脸都白了。
“没你事,你带几个人去找他吧!”王宝全不愿意责怪手下。
那马仔得令,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孩子死随你,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一天也关不住!”
听妻子话里有话,王宝全也不好发作,转身进了卧室拿床被子蒙头大睡。
妻子蔑视地瞥了他一眼,就到楼下去打麻将了。这些年来王宝全没少玩女人,光她知道的就有十几个。开始她很生气,但后来她也看开了,索xìng不管王宝全的事,任他玩他的女人,自己打自己的麻将。
凡是她能要来的钱,都给儿子存下了。要不来的钱,就先去刷卡挥霍,然后再让王宝全去还。她明白:趁自己今天还活着,就要拼命地花钱,因为等她死了,这些钱就全是别人的了。
老张在厂房里折腾了一整天,摆弄着那些他曾经无比熟悉的机械。原工厂搬迁到新厂房的时候,遗留下了很多设备。虽然已经陈旧不堪,但某些东西还算能用。临近下午快要完工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有点饿。于是他就提起那柄冒着森森冷光的砍刀,开车回到了市里。滨海市并不大,回到市区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
他走下汽车,在人群中穿行。因为扛着把大砍刀,所以他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人们见了他,都自动地闪躲开,那景象就好像鲨鱼在鱼群中穿行一般。
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脸上满是油污,粗糙的双手上也遍布着伤口。他身上的衣服,除了黑色的煤灰,还残留着一些棕红色的血迹。只有那把刀,是真正干净的,一点污渍都没有。夕阳照在刀锋上,反shè着血红色的光芒。
看着四周生畏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独行的侠客。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他并不知道,其实在别人眼中,人们都当他疯了。
老张在闹市中穿行的时候,正好遇到王宝全派出的几个马仔。因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所以在人群中格外地显眼。老张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躲起来,但耳边一直萦绕着的歌声,却亢奋地唱到:“大刀,向鬼子们地头上砍去!”
这亢奋的声音让他大喝一声,这声音是如此地出人意料,以至于他有那么两秒钟陶醉在自己的声威上,在他的潜意识里,甚至不禁把自己与张飞做了一番比较。
那几个马仔顿时停下脚步,惊异地看着面前的老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老张与这几个马仔面对面地站着。斜照的残阳把地面照得油亮。他们拖着几个长长的影子,像是趴在地上的几只黑色长脚蜘蛛。突然老张抡起砍刀,一人躲闪不及,当即被砍下了人头。人头在空中翻转,颈动脉犹如喷泉般,将热血喷出了几丈高,四周下了一片血雨。
老张没有丝毫地停顿,转身又一个斜劈,旁边马仔的胳膊,被齐肩砍断,鲜血再次喷涌而出。老张用手抹一抹脸,快步上前追砍剩下的两个人。那两个人见势不妙,都忘记了拔qiāng,撒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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