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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抡圆右臂,将砍刀掷出,巨刀在空中翻转几圈后,准确无误地chā在了一个人的后脑上,那马仔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腿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最后一个马仔回头看到这个场景,吓得腿都软了。他再也跑不动了,哆哆嗦嗦地掏出怀里的手qiāng,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举着qiāng,对着老张扣动了扳机。
老张缓步走向这个马仔,轻轻地摘下了他手中的qiāng,笑着对他说:“想开qiāng,要记得先上膛。”
那马仔顿时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嘟囔着什么,他艰难地举起剧烈颤抖着的右手,示意老张不要杀他。他所坐的地面,一滩黄色的液体迅速扩张,构成了地图般的不规则形状。
老张看着这泡热尿,轻蔑地笑了笑。把口袋里的塑料袋丢给了他。然后说了句:“王宝全的儿子已经被我废了,袋子里是惹祸的东西。要想找回他儿子,就来找我。我在金属机械厂的老厂房里等他。告诉他,他儿子现在还活着呢。来晚了,我就剁碎了他喂狗。”
说完,老张转身走向了那几句尸体,掏出了他们怀里的手qiāng。然后又去旁边的包子铺拿了几个包子,就离开了闹市。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用沾满了血的手抓包子吃。只用了几分钟,他就赶回了老厂房。
脑海里的声音告诉他:“是时候了。”
这声音很真实,就像是一个人在他耳边的细语。他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但是在他也并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想象中,自己已经成为了审判人世间一切不平事的天使,那个声音或许就是神向他传达的旨意。他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遵守就行了。因为在做军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
☆、第15章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初起在滨海市的街头,若是有人见到了一根被人丢弃的针头,都会大惊小怪,高喊:“快报警,可能有人吸dú。”
但慢慢地,当人们见多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针头,发现报警也没有什么改善时,再见到那些东西,最多也就是嘴里骂上两句。
等再过一段时间,若是见到有吸dú者在路边抢劫,人们又会像起初见到针头那样大惊小怪。直至有人被捅死,有人曝尸街头,甚至早起的老人见到了路边被丢弃的碎尸,人们再回过头看那些针头,在心理上接受起来也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人们会无视它,甚至当它们不存在一样。
人们对优雅的环境,接受起来总是表现出种种无能,即使在高档小区住上十年,也依旧无法改变随地吐痰的恶习。但面对恶劣的环境,人们总是有着出奇的同流合污的能力。
所以老张杀人的消息,起初就像他女儿被泼了硫酸一样,瞬间燃bào整个城市,进而通过网络传遍了整个共和国。但就像是引燃煤炭的火种一般,最先燃起的总是最先熄灭。这天晚上,滨海市民们一如既往地生活着。本地电台甚至没有报道,老张的行为也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恐慌,最多是增加了滨海市民晚餐时的谈资;给男生多了个护送女生回家的借口;给老太太更多吓唬不听话小孙子的素材。
反正死的是王宝全的人,死有余辜,与我无关。仅此而已,再无波澜。
但王宝全却无法做到如此淡定。
他听马仔说了儿子的事情之后,惊得站直了身体,张大了嘴巴,愣了足有一分钟。他之所以感到如此惊讶,不是因为有人竟然可以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也不是因为竟然有人敢在滨海市的地界里太岁爷头上动土,而是因为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竟然就是那个被他一直当作懦夫的老张。
等马仔哆哆嗦嗦拿出那个塑料袋,看到里面那块被砍下的人体器官时。王宝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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