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制所生的一般约束外,法国对于其重要xìng仅次于谷物的产物,即葡萄
酒的贸易,在大多数省还加有种种特殊约束。这些约束的产生,是由于某些特定省区葡
萄园所享有的特惠,大于其他各省。产葡萄酒最出名的各省,我相信,就是在葡萄酒贸
易上受约束最少的各省。这些省所享有的广泛市场,鼓励它们,使它们在葡萄的栽培土,
在葡萄酒的调制上,能实行良好的管理方法。
然而这种花样复杂繁多的税法,并非法国所特有。米兰小公国,共分六省;关于若
干种类的消费品,各省各定有特别的课税制度。而比较更小的帕马公爵领土,亦分有三、
四省,各州亦同样有其各别的课税制度。在这样不合理的制度之下,如不是土壤特别肥
沃,气候非常调适,这些国家,恐怕早就沦为最贫穷最野蛮国家了。
对消费品所课的税,有两种征收方法,其一由政府征收,在这场合,收税人员由政
府任命,直接对政府负责,并且政府的收入,随税收不时的变动,而年各不同。又其一
则由政府规定一定额数,责成赋税包收者征收,在这场合,包收者得自行任命其征收员,
此种征收员虽负有按照法律指定方法征税的义务,但是受包收者监督,对包收者直接负
责。最妥善、最节约的收税方法,决不是这种包税制度。包收者除垫付规定税额、人员
薪俸及全部征收费用外,至少还须从收入税额中,提取和他所拿出的垫款,所冒的危险,
所遇的困难,以及应付这非常复杂事务所必要的知识与熟练相称的利润。政府如自己设
置象包收者所设的那样管理机构,由自己直接监督,至少这种利润常为一个非常大
的巨额是可以节省的。承包国家任何大项税收,必须有大资本或大信用。单为了这
条件,这种事业的竞争,便会局限于少数人之间。况且,持有相当资本或信用的少数人
中,具有必要知识或经验的,更为少数。于是这另一条件,就把那竞争局限于更少数人
之间。此有资格竞争的最少数人知道,他们彼此团结起来,于自己更有利益,于是大家
不为竞争者,而为合作者,在包税投标的时候,他们所出的标额,就会远在真实价值以
下。在公家收入采用包收制的国家,包收者大概都是极富裕的人。单是他们的富,已够
惹起一般人的嫌恶;而往往与这类暴发财富相伴的虚荣,以及他们常用以炫耀其富裕的
愚蠢的卖弄,更会增大人们的嫌恶。
公家收入的包收者对惩罚企图逃税者的法律,决不会觉得过于苛刻。纳税者不是他
们的人民,他们自无所用其怜恤,并且,纳税者即普遍破产,如发生于包收满期的次日,
他们的利益,亦不会受大影响。在国家万分吃紧,君主对其收人的足数收到定是非常关
心的时候,赋税包收者很少不乘机大诉其苦,说法律知不较现行加厉,付出平常的包额,
也将无法办到。在此国家紧急关头,他们是有求必应的;所以,这包收税法,就一天苛
酷一天。最惨忍的税法,常常见于公家收入大部分采用包收制的国家;而最温和的税法,
则常常见于君主直接监督征收的国家。君主虽再愚暗,对于人民的怜悯心情,也一定远
过于包税人。他知道,王室恒久的伟大,依存于其人民的繁荣;他决不会为一时之利而
破坏这繁荣。在赋税包收者,情形就两样了;他的昌盛,常常是人民没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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