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无愁天子的幸福生活
他又再次前往高纬跟前挑唆。高纬胆小如鼠,他只相信那些与他朝夕相戏的群小,对其余之人多是疑心重重。而斛律光,他是早有过疑心的。尽管当时高俨造反,是斛律光力挽狂澜,让他转危为安。
可那件事却一直压在高纬的心头,让他很难释怀。
那是不久前,斛律光得胜归来,所带军队却没有停驻,一直逼往邺城。高纬忙派使去遣散军队。但斛律光的想法很单纯:部下这回立功甚大,还没得到皇上的赏赐。等赏赐了,再散不迟。
结果,军队在他的指挥下,竟然开到了邺城郊外的紫陌。
这可犯了大忌,触怒了高纬。
高纬是个很自卑的人,而自卑的人特别敏感。在斛律光眼里,自己只是在给手下争取犒赏而已;可在高纬眼里,这是威胁,这是逼迫。
最终的解决结果是:在使者的紧急叫停中,军队就地解散了。而这给高纬留下了很深的疙瘩。
更大的麻烦在于,斛律家族的势力太庞大了。在北齐,除了皇族,他们是最大的家族。女的,他们家族有皇后、公主;男的,他们有刺史、大将军,都手掌重兵。斛律光的兄弟斛律羡是幽州刺史,兵马强壮,连突厥都怕他三分,尊其为“南可汗”这绰号也很害人,很容易被人利用。
如此根基雄厚的家族,正常的成年皇帝都畏惧三分,更何况高纬这种在危机四伏中长大的小毛孩。
一个人的人品再好,也经不起谣言的再三中伤。可此事关系过大,高纬还是有点迟疑,不敢动手。
祖又无功而返了。可他退走时,已有了这信心:小皇帝会马上把他请回去的。
这时又有人来凑热闹了,这是压垮斛律光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人叫封士让,是祖指使的打手。他说得有板有眼:斛律光上次回邺城就要造反了,只是没成功罢了。他家里私藏的弓弩和铠甲、僮仆、奴婢数以千计。他还常与自己的弟弟私下往来,谋划造反!
最后一句话:陛下,你若不是早日动手,怕事情不可预测。
童谣毕竟不作数,可武器是铁证如山啊!
这话完全说到高纬心里去了。他很得意:人果然有心灵感应。上回,我就觉得他要造反。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一般傻瓜的逻辑都是如此简单,努力说服自己即可。
这回,不是祖婆婆妈妈地来告状了,而是高纬慌得派人快马加鞭去请祖回来商议对策了。祖定了计策,将斛律光诱骗而来。
最后,斛律光被杀,血流满地。可是即便经人尽力铲除,这血迹却始终留在地上。
是冤屈,是不屈!
但这血迹,却要留待另一个王朝的皇帝来清洗了而那人现在正是斛律光的死敌!
斛律光毕竟死得仓促,朝廷定xìng他为造反,总得有点真凭实据吧?
祖派人去斛律光抄家。他信心膨胀,只要斛律光稍有点不轨,完全可以办成如山铁案。
祖希望大有收获,可得到的结果却几乎两手空空。
前去办案的邢祖信回来了,他的回答让祖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只有十五张弓,七把刀。还有一百支箭。哦,还有朝廷赏赐的两根长矛!
这太不像话了。一个造反的将军,家里的装备,怎么连一个猎人家都不如?这样如何结案?如何服众?
祖大发雷霆,威逼邢祖信:还抄了什么东西?
邢祖信回的话让祖直接昏倒:“哦。那还有二十捆枣木棍。不过,这不是造反用的,而是用来处罚家奴的。只要他家有奴仆和别人斗殴,不问是非曲直,先打奴仆一百下再说。”
这话吓得祖一言不发了,连忙低声下气地拉着邢祖信说:朝廷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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