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过门,既古板又时髦!一切都按即定礼仪完成以后,只差打证明择吉期了,大家议论纷纷,三朋四友也都说“不可理解”。
父女俩冷静下来,觉得不对劲儿:鄢家未正式退信,自己就这样莽撞,不好;对象不如以前的,没有泄恨,反授人以柄,更不好。渐渐的对佘家那娃娃冷淡下来了。
前年的暑假,在小镇电影院里,秀秀同坐在身旁的一个姓吕的中专生认识了。这小镇虽隔秀秀家不远,但县份不同,小吕家在这个小镇,跟秀秀不同县。小吕了解到秀秀的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刚时,很是高兴。有一个读大学的舅哥,自己的前程自不必说,他想。
只一场电影,两人便打得火热了。她隐瞒了自己的恋爱史,当夜便在吕家过夜,玩了四五天。吕家好高兴。小吕对目前农村的风俗深恶痛绝,毕竟是受过中等教育、思想开放的人,商量暂时不公开关系,但必须互守忠诚。他还要一年才从财校毕业,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举行一个震动小镇的旅行结婚,她相信,财经单位有的是钱。结婚以前,他到她家就作为是“哥哥的朋友”,代哥哥来看望“伯伯”的,反正哥哥最近也不会回来。
他们兄妹相称了两年多时间。这期间秀秀拿了小吕上千元的礼物。但不知为什么,最近关系不大景气。小吕做了供销社的统计员,不知经济状况如何,反正“预定”的旅行日期早过了……
(5)父亲向慧慧挂一漏万诉说完这一切以后,慧慧犹豫了一会说:“只要最近家里不出什么事,我隔四五天就上来和小妹谈谈。小妹敢于在众人中选择,这一点比我强,但关系处理得那样暧昧、稀里糊涂,不应该。我觉得,她应该跟那个姓吕的‘同志’谈下去,职工不说,总不比前两个差。要尽快把关系公开。那两家肯定要扯皮,我们宁愿多赔一些钱,赔酒席钱也可以。您的存折若不方便,我这里还有点,先拿着用。”
父亲疑虑不定,又吞吞吐吐的说:“你是要上去一下,我发现周围的人看见我和秀秀就指指戳戳、神神道道、怪模怪样,莫非……”
“啊……”
(6)为了秀秀的事,父亲今天要赶回去。叫秀秀好好考虑一下,也让她准备准备、拾掇拾掇,大姐是几年不来的稀客了。
慧慧忙里忙外,为父亲饯行。这当儿,萧斌回来了。他只同岳父寒暄了两句。是的,他们能说些什么呢?
岳父发现女婿比以前更富态了,红光满面,肚子腆起来了,走路一颠一颠的。早饭摆好了,萧斌拿出小半瓶白酒和岳丈二一添作五喝干了,就开始吃饭。慧慧最了解丈夫的为人,怕他在桌面上怠慢了那伤够了心的父亲,便端着一钵合渣,赶出来看。她发现都没有喝酒了,好不自在,很是不安:长期以来,只要家里有客人(当然客人是有等级的),丈夫都只喝酒不吃饭,起码也得喝半个钟头,今天……
她走进他的卧室,从提包里翻出了五瓶“泸州老窖”。她如痴如呆的乜斜着这五瓶“泸州老窖”,五味翻滚,万箭穿心……
(7)他俩结婚以后,也的确甜蜜过一阵子。但仔细回想,多半是ròu体的缠绵,本能的逗诱、发泄、消遣、满足,跟穿衣吃饭一样,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他津津乐道的是风流韵事,把别的女人跟她比,讲哪种女人“味儿”更足,更让人难忘。她抱着好奇的心情洗耳恭听,也许还从中潜移默化受到些许点染、启发,变得更俯首贴耳,更符合他的口味……她想,天底下的男人大都这样吧,没几个死心塌地的“女朋友”,反而显得无能,不必求全责备……
不,不是责备,不能责备的……木以成舟,我是他的人,他的女人,男人的yù望就是女人的责任,只有千方百计使丈夫欢喜,使他笑……
后来呢,后来他很少回家。“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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