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是什么罪,你认得字,宪法上有规定嘛。你要对刚才区长的话给予答复,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噢!”年青的区秘书不硬不软的说,其余的金刚们怒目而视。
“好,我回答,要我说什么?法律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喂猪、种田、带孩子的家庭女人……”
头还晕,脑子里像一堆乱麻,手脚颤抖,她只得停停、喘喘气。
“女人!谁不知你是一个臭女人!撒泼的臭女人,没有良心的臭女人,不顾廉耻的臭女人。你耳朵嘴巴长全了吧,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副区长站起来了。
“区长大人,嘴巴放干净点!你要骂人像你那臭嘴还生出十张我也不怕!你是来处理问题的,管我是什么女人,是香是臭我又不到你锅里捣馊饭吃!我给你们说,你的什么问题,我怎么给你回答?你戴的那些帽子,荒唐可笑,你说的罪证,没有!你要解决、处理婚姻,你就解决、处理吧!我毫不含糊,无半点舍不得!老实给你说,你不要逞凶,我相信,你们也有上级的……”
“你妈的个疤子!不要在这里侮辱、恐吓干部,未必那个干部还怕你不成!你说一切都是诬害,那我儿子手上的伤,他的手表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当队长的公公萧治元拍起了桌子。
“他爷爷,你拍桌子有什么用呢,你不怕把手拍肿了吗?不过,听惯了打雷,还怕你高声啊!你们这么多人,我能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只要一声吼,我就矮了半截了。哼,你要我回答他手上的伤和手表吗?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的头、我的嘴、我的牙齿,我……”她泣不成声了。
干部们有些惊诧她的忤逆,但如果了解了公媳、婆媳间由来已久的“斗争”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同来的年青的fù联主任有些坐不住了,毕竟是物伤其类,她掏出了绣有一个胖娃娃的手帕……
(5)沉默,大家在沉默中紧张的思索着。
另一个同来的挎着盒子qiāng的派出所刑同志站起来了,脸被扭曲的很不好看,他耐不得这样的清静、闷坐:“给老子的,我办过那么多年的案,抓过那么多的人,处理过那么多的民事诉讼、家庭纠纷,才看见你这么个婆娘!是个服硬不服软的料子。你臭婊子放明白点:萧副乡长去派出所存过你好几次案子了。你是什么东西?右派的子女,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摘帽子右派的子女’,有什么值得翘尾巴的,嗯?你翻起天,跟贫下中农平起平坐得了!你往死里整共产党的干部啊!信不信,我把你拷起来?”
手铐掷在饭桌上“叮当”响,“正像副区长同志刚才说的,你想称雄,办不到,一千个办不到,一万个不答应!我支持乡长跟你离,离,彻底离!你哪一点配得上我们乡长哦!他已经玩过的女人……或者乱抓一个女人,屁股车过来比你的脸还好看些呢……”萧斌给他示意,他也自知失言,才气咻咻打住。
“好啊,你拷!”慧慧丢开小女儿,扑到刑同志跟前,声嘶力竭,“你是横口说的还是直口说的?你好大的口气,你不愿给我们摘帽,你还是戴上得了!嗯、嗯?你歪曲政策,我、我、我要向县里告你!”fù联主任终于站起来,把她拉回来坐下。
“告你妈的屁!告也得听基层的意见,你翻得了天?你那教大学的弟弟帮不了你,穷教书的,谁理他!少扯淡!哈哈……”萧斌发出ròu麻的笑声。
“我不找兄弟,兄弟没你们牌子大,没有权,我不指望他。你个杂种……你站出来,按他们说的,你备了案,我们离。不离,老娘就翻你的祖宗八代!别的女人好,你去搂刑家么妹子吧!”身子抖得厉害。
好一个刑同志,听见在骂他,那还了得,猛冲过来,狠狠了慧慧三个耳光。慧慧被打懵在那里。那已被打松了的三颗板牙,连血水吐出了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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