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同志气犹未息,还想用脚踢,fù联主任厉声制止:“刑同志,你怎么随便打人?”
“你少管闲事!老子是党和人民授的权力,专干这个,想打哪个就打哪个!”
慧慧听他这几声喝叫,还过神来了:老娘跟你拼了!顺手提起一把椅子向刑同志头上砸去。刑同志当过兵,一偏,椅子从肩侧擦下去,擦掉了几块皮。他被激怒了,搡了她几把,直到瘫倒在地,慧慧死死抓住刑同志的腿和脚,乱刨乱咬……
丈夫扑过来踢翻了慧慧,拉出了刑同志。副区长吩咐fù联主任断后,会同乡里严肃处理,一行人气咻咻的走了。
(6)几天后,乡干部也都走了,只剩下fù联主任。这几天,慧慧和年轻的fù联主任讲了许多话。主任同情她的遭遇,帮她出主意、想办法。慧慧最后的态度是不管财产怎样断,婚是离定了。萧斌开头佯装答应,顶起真来,他死活不肯,还死皮赖脸的要她回忆那“甜蜜的岁月”。
不仅几个心腹给萧斌“上课”,他自己也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不找双职工,而找程慧呢?除了长的好看外,她还聪明能干、吃得苦,可以住一个好家,再说即使自己生活不检点,她一个泥腿子也不会说什么……
现在虽说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家还是要的。传宗接代的目的虽已达到,还要她扶持。再找一个并不难,但孩子、家务、影响……
他还觉得,大凡漂亮妹儿,只能摆摆面子,装装门面,做家务、带孩子、伺候丈夫之类都不确孚,有的还招腥惹膻,男人得到是虚荣;貌相稍差一点的女人,一门心思相夫教子,家庭其乐融融,男人得到的是实惠。对,坚决不能离,即使现在低点头也行!
虽然闹了几天,还是没有离成。慧慧不甘心,要fù联主任做主,和萧斌分家。萧斌无奈,只好答应。三间平房,一人一间,堂屋公用。因慧慧带两双儿女,堂楼归她。责任田归慧慧,给萧斌划五分蔬菜地(当然,一直荒着)。
家具大都归慧慧,让萧斌勉强能支起锅灶。孩子慧慧全要了,不要他萧斌分文,态度很坚决。她想,萧斌是养不活孩子的,何况那些女的……萧斌要领一个娃娃到乡政府去,孩子们都朝妈妈怀里挤……
没有办法,fù联主任才劝住了萧斌。
第四章 半边户的苦楚
(1)一家分成了两户。人说“树大分丫,人大分家”,理所当然。然而,壮年的夫妻也该分家吗?问谁,问谁?苍天不语,人面无情……该走的都走了,该了结的也了结了些,但慧慧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她呆在河边的洗衣石上,仰望苍穹,俯瞰幽咽着漩涡连漩涡的苦女河水,想呀想……
蜜月时,她怀疑“苦女河的传说”的真实xìng,说是人瞎编的,现在,深信不疑了。现实生活里有的女xìng比苦女还苦,有的悲剧比“传说”更凄惨。苦女命归黄泉,尚能得道成仙,还有忠厚的丈夫陪着,自己呢?儿女又小……
(2)入冬了。慧慧到河边检点枯枝败叶当柴禾,河坝常年就烧这些。神情呆滞,动作迟缓,复位后的腕关节总是“护疼”……浑身无一点力气。掉了四颗牙齿的嘴巴说话不关风,吃饭也有影响。
一只乌鸦飞过房顶上空,似乎停下来了,好像在叫,叫声好凄凉,它怎么也成了单呢?乌鸦往河边飞,越飞越低,叫声越来越小。她的眼睛随着乌鸦飞,乌鸦看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点,黑点也消失了,可马上从远方又出现一个黑点,一晃一晃的。
走近了,原来是当队长的公公。她打了一个冷噤,好凶残的公公呀!你父子果真是一丘之貉!那次谈判中,公公的一句话,慧慧终身难忘
“离婚也好,分家也好,房子、家产没有她程慧的份。这是我xìng萧的,与她屁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