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病。比以前老成多了,少了一些轻狂,还是知书达理的父亲教子有方,硬是把她“憋”过来了!笑,只是微微,显得典雅,使人想起待字闺中的小家碧玉,好,好!好黑好长的头发,披到了肩肋下,似一挂飞瀑,发散出淡淡的清香。浓淡适宜的卧蚕眉下,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扑闪着,像在思考人生。高鼻梁,那是老爸的影子。他觉得女孩儿鼻梁塌陷不好,没有巾帼气慨,给人没有出息、男人的点缀的感觉。嘴巴小巧玲珑,唇红齿白。瓜子脸,露出浅浅的笑靥,自己好像也是的,哦,那是妈妈的遗传-。怪不得的……唉,想到哪里去了!还在长个子,体重似乎也增加了。一对rǔ房似有压迫状,但在花格衬衣内还是显得突兀……
小腹,啊,小腹怎么……
不对呀!小腹不该那样鼓胀……她以女人的敏感,在心里说:不好!秀秀出拐了……
她又快速瞟了秀秀一眼,目光,抑郁,表情,黯然神伤。秀秀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把背车向她……
她默然良久,带着侥幸心理试探着问道:“小姨,为什么这么晚来,我给你弄饭去?”
“大姐,我是专门晚上才走的。不吃饭,两三天没吃了。”
“你?”
“我……我……”
进屋坐下。慧慧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但她不敢相信是那么一回事,鼓起勇气,但腔调已经变了:“你说吧,怎么了,两三天不吃饭?”
“我……我怎么说呢?”秀秀本来知道瞒不住大姐,也没想瞒大姐:这一生怎么办,全凭大姐!
在大姐催促下,秀秀吞吞吐吐说出了一个倒叙:今年春上,帮大姐种完田,到乡政府给姐夫洗被子、棉衣只是个名,是幌子,实际上给姐夫焐了一个星期的脚……
6慧慧咬牙切齿,两眼鼓棱棱的看着秀秀,一眨也不眨……关了门,熄了灯,慧慧坐在床边,命令秀秀跪在面前,逼问上次堕胎的情况:“前年冬天,也是那杂种?”
秀秀泪流满面,摇了摇头。
头一胎是那个姓吕的中专生的。那次在小镇看电影,看的是《柳暗花明》。本来我在旅社买了票的,他不许我住旅社,说先到他宿舍坐坐。来到他的宿舍,好像没见什么人,他学电影里县委书记调戏耿长秀的动作。我几次要冲出他的房门……你想,我有一个男人的力气大吗,那血气方刚、不顾一切的男人?又不敢喊。他信誓旦旦一定娶我,否则,让我告他……我拼命挣扎,力气用尽了,衣服也撕坏了,终于……近年把来,他对我冷淡了,我不怕他变心,我有他写的保证,我可以去告他,除非他不想在供销社干了,我也可以忍下这口气。可现在……我恨姐夫,我恨萧斌,我恨哪……
7秀秀规规矩矩跪在大姐的床前,双手抱着膝盖,泪如泉涌:“好大姐,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能全怪我,姐夫说‘姨姐姨妹不过问,舅母子有半边份’,有这话吗?”
“你好不要脸!还在这里瞎嚼蛆!好啊,你还有理,遭雷打的!这样吧,你干脆把我杀了,去跟他伙家!哎哟,我的妈呀……”慧慧从床上跳下来,狠狠掴了秀秀一巴掌。巴掌上湿漉漉的……
秀秀抽出一只手,捂住渐渐肿泡起来的半边脸,头耷拉得更低,快要碰到床脚了。过了一会儿,秀秀见大姐又正襟危坐在床沿了,气喘得也均匀了些,思索了一下,慢慢止住抽泣,似乎下了最大也是最后的决心:“大姐……我、我确实对不起你!我从小失去了妈,爸又是个残废人,是你把我拉扯大,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恩情。这些事全怪我,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事情出来了,无法挽回了……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能救我的也只有你了,上身已经六个月了……”
秀秀抬起头看看大姐,大姐一脸迷茫,在听她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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