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死,我决不要活!周围的人大概都明白了……爸爸已经四五天没有起床了,我不敢见他,还是门口三婶娘送了几回吃的……几天来,家里没有冒过烟。听着咩咩羊叫声和肥猪拱槽的声音,我心如刀绞,只好在田里扯两把快要枯了的洋芋芜子,塞塞它们的嘴……别人家的农活早干消停了,我们家的活路还堆起天高,你们河坝都快要收秋了……我想到过死,准备了一根棕绳,放在枕头下……我要向你讲清楚了再死……又不忍心抛下爸爸,哪怕我知道他哪天爬起来会打死我的……事到如今,大姐,你说一句吧,我听你的……”
“你死你活,我管不了这么多!你说你向我讲,你讲了什么?看来,你还有很多没有讲出来!你跟那***怎么挂上钩的?肯定早就不干净!我、我、我现在就死在你眼面前!”
有些话的确叫一个姑娘家家说不出口。但大姐的口气不容置疑,她还不想死,除非万不得已,枕头下的棕绳才会来索她的命。见她不做声,大姐又重复了几遍刚才的话,口气越来越强硬,样子越来越可怕,她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她亲切、善良、抑郁的大姐。最后,大姐拖起明晃晃的斧子,要和小妹一起到yīn间找妈妈分辨是非……
此时的秀秀感情复杂,头顶一团乱麻,面对明晃晃的斧头,她不敢不说:大前年,姓吕的中专生占有了她。前年,她下来接大姐回去过端午。大姐到地里薅二道草去了,她在家里弄中饭。这时,姐夫回来了,一身的酒气。他先是用言语挑逗,而后动手动脚,跟姓吕的一模一样……僵持了半个钟头,估计大姐快要回来了,便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她……在二楼那个幽静的小阁阁里,她第二次碰见了鬼,亲姐夫粗暴的占有了她……
祸的原因她说不明白。但姐夫用他灵敏的嗅觉嗅出了她那见不得人的事,他说她肯定跟别人……她只要答应他,他就不张扬,否则……她好怕!从此,成了他的一只温顺的羔羊,没有逃拖过一次,只是想办法躲过大姐的眼睛……“我不是人!能原谅我吗,大姐?”
大姐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做声。
“当初,我最怕上身。姐夫原来带套子,可今年春上这几夜没带。我提醒他,他说不要,他已经进行结扎手术了。害得我……还有,他向我讲他和别个女人……讲他和大姐……”
8第二天傍黑时分,萧斌回来了,有些醉。晚上,三人对质,萧斌死不承认,大骂“不要脸的,偷了人来害老子”,并要打秀秀。秀秀一点也不怕他,骂得更起劲、更粗野,直到骂的萧斌不做声了,才给他一五一十的数。从第一次一直数到今年春上的一个星期……萧斌无法抵赖了,但他不承认她肚子里的“货”是他的。秀秀什么也不顾了,要和他到医院化验血型,他才沉默下来。慧慧本想跟萧斌大闹一场,但一看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气的浑身无力了,只用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
第二天天刚亮,萧斌就要走,说电站工地一刻也离不开他这个指挥长,秀秀的事,晚上回来再商量。他刚走,慧慧就命令秀秀跟他走:“看他怎么办!”一路上,萧斌还是恶狠狠的说是诬陷,骂“阿飞、婊子”,说他俩第一次时她已经失身……秀秀只说不管你编什么花花肠子,我从此跟着你,跟着你吃,跟着你住!在那陡峭晕眩的电站工地上,萧斌当着民工的面挖苦她、诅咒她,想把她气跑。秀秀忍无可忍,哭喊着拉住他要跳崖,萧斌怕她把事情闹大,才答应带她到医院去引产。但医生说,现在计划生育政策紧,乡长你是知道的,外乡外县的产fù一概不接收,否则会有扯不尽的皮。医生们都知道萧斌的品行和为人,有意为难他。他们只好回家了。
唉,唉,慧慧在家唉声叹气,想入非非。小妹跟自己有骨ròu之情“打断骨头连着筋”,全是那杂种的错!小妹太年轻了,当初自己不是也……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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