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得儿知。体制改革以后,她丈夫顺理成章做了乡书记,她到经管站当出纳,听说萧斌有事无事还去坐坐。
8不吃不喝,伤势又比较重,加之忧愤攻心,慧慧越来越显得虚拖。医生果断决定,不听萧斌的,输大剂量的营养液。看着穿白大褂的漂亮女护士,慧慧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不禁又想起在省城住院的旧事:生大女儿时,因月子里没有休养好,也不可能休养好里里外外只有一双手,不做又吃什么呢?但最后还是病倒了。医生说,不住院有生命危险。萧斌对她的命还是看得重的,就带她从公社医院开始一直转到省城医院,费了好大的周折,才住进去。
为慧慧进院和住院的用度,萧斌四处奔波,慧慧感激涕零。出院回家后,慧慧在箱子里翻出了不少的贵重yào品和一沓报销单据,有些诧异。她追问萧斌情况,他诡谲一笑,说起故事来:当时省城医院里,你是知道的,有一个刚从卫校毕业的女yào剂员,二十几岁。刚结婚,丈夫就赴野外搞勘探去了。这女娃子好清高哟!走路时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里,你如果探究一下,这些人心里,其实是一包豆腐渣,空虚得很!
那一段时间里,想给你弄点贵yào,你好得快,我们也好早点离开那yào味呛人的住院部,再说,我也的确搅不起了,花了上千块钱。可是,一次次遇见的是那冷冰冰的脸,带着鄙夷、不屑一顾的眼光。你问她,她爱搭理不搭理。死皮赖脸找,她从门洞里甩出一句硬梆梆的话:“门诊开啥yào,我卖啥yào,其他,门儿都没有!”她又不抽烟、不喝酒,你说,咋办?
这么些年来,我何时吃过这样的“闭门羹”,哪一次不是春风得意、顺手拈来?可这次脸丢大了。我开始了解这女娃子:她叫琼玉,二十二岁。跟二十三岁的地质勘探队员结的婚。刚结婚时,她成天笑嘻嘻的。可她丈夫那个单位革命工作抓得紧,婚礼后只半个月,新郎就恋恋不舍的上了火车,直到火车开走半小时了她才怏怏转来。从此,她如蔫了半截的草,若有所失,对人的态度自然也就生硬起来。还了解到他们结婚时,因经济原因,没怎么买家具。心里有了底,我开始恬不知耻的接近她。讲家具木质、油漆老嫩,讲三朋四友(谁知是不是狐朋狗友?)怎么闹洞房,讲新婚快乐……当然不十分下流,读书人嘛。
只两三天的时间,她就亲热的喊我“斌哥”了。她不是还来病房里看过你吗,带好多副食品。当然,我也做了一套时髦的中山装,加上我这高大的个儿,紫铜色的方脸,可能把她给迷住了。我给她买了一张五斗抽屉、一张书桌、几斤蜜橘,就舒舒服服做了半个月的“候补新郎”……
你的yào不成问题了,当然要几个人一起运作。出院时还带回了这些。上车时,她还送了我们的,有气无力的喊了几声“再见”,也许她生活中又会缺少一点什么吧。你说好笑不好笑。
9还有,古人说过的“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因祸而得福,坏事变成好事。你得了重病,公社、镇里、县里、地区医院都不敢接收,跑了这么远的路,花了这么多的钱,丢了这么多的面子,失去了这么许多,你说,我能甘心吗?我啥时候做个蚀本的生意?我开始考虑,打了一个又一个主意。惭愧的是,在你病房前护理得太少了,好在大医院的护士护理得还不错。
总的算起来,我付出了一千五百多元,最后得到近三千元,除去住院费用一千四百块,剩余价值一千六。我用去这一千五百元,包括烟、酒、家具、医yào费。三千元是由小队补助、公社照顾、县民政救济款组成的。
余下的钱就买了这一个收录机和收音机、三块手表、衣料。还有的款项暂时不能用,存在城里。本单位和亲友凑得钱,前不久都存入了银行支援国家建设。五年后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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