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还可以得点利息。
哎哟!这五百块里面有姥姥家的一百多元哪!那是几年血汗换来的“余粮款”,分文未用,连年关供应都没买……你、你全都存入银行了吗?可叫我怎么说呢,正像他所说的,如果不是跟着他,得了这样的病,早就没命了;但是,不跟着他,我会得这样的病吗?
第八章 妯娌之间
1“请问,程慧住在哪个房间?”只见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提着两个篮子,急急从医院大门穿进去。
“二楼十四号。”
十四号的门半掩着,慧慧在睡,憔悴的面庞怕看得,还缠着绷带。卫卫伏在小桌上做数学作业。小桌上放着两个碗,一个碗里是中yào,一个碗里是糖水,碗里还冒着丝丝热气,放着一把勺子。煤油炉冷清的趴在床下,看来很少动它……
“幺婶,你来了,妈刚睡。”卫卫站起来。
“不讲话,让你妈还睡会儿,还吃亏得很。”
可是,慧慧已经醒了,她压根儿没有入梦,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哦,幺婶来了,在床沿坐……唉,你到底还是来了。”来人是慧慧的妯娌,带头打他的人的女人,卫卫的幺婶娘。
“嫂子,是良心逼着我来的。我回娘家这么多天,上午才归屋……我怎么对得起人哦!”
“别这样说了,我们是一样难哪,我们同病相怜。”
“我的情况比你好一点。虽跟老家伙闹过,跟丈夫闹过,但没有你这样惨。你是左右为难,天底下就数女人最造孽!”
“怪,只能怪我自己,当初……你说‘天下的女人’?不能这样讲。有的女人就很会来事,理智的处理好了许多问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不说这些了,嫂子。不管怎么说,我对不起你。他、他、他竟然第一个动手打你,你怎么好想呢?……呜呜……呜呜呜呜……”
是的,小叔子动手打了自己,打得很重。他讨老婆时,我是立了汗马功劳的呀!
那天,眼前的幺婶来看门户,她这个做嫂子的忙得不亦乐乎:众多的客人她送往迎来,厨房里她独当一面;怕把新媳fù和她的老母亲冻了、饿了、挤了,不时去寒暄一番……为了那一次看门户,她是倾其所有,差不多对付了大半个家当。
第三天,送贵宾,众亲友都送一点礼品,光衣服好像就是三十几件。是她在香案上一件件摆给来看亲的娘母俩和众亲友看的。她特别响亮的把哪门子亲戚送的哪门子礼报出来。亲戚们脸上有了笑容,公公婆婆脸上yīn天转多云。
末了,她从衣橱里抖出一件呢子大衣:“这是哥哥嫂嫂的一点心意”。娘母俩当然高兴,这在闭塞的山村还是稀罕货,是她请弟弟从省城捎回来的。娘母俩是高兴了,而亲戚却又揪嘴扳脸了。
本来,她这张嘴就够人嫌的,又偏偏不收敛个xìng而要鹤立鸡群!她这次把方方面面的人都得罪了,她想,好不划算。
新媳fù刚走出门槛,丈夫好一顿臭骂,钱,是他的命根子!
这一切,幺婶后来都知道了。她从心里感激嫂子。嫂子的处境,她深表同情,在亲族之间,帮助嫂子说好话。但现在是自己“日同板凳夜同床”的丈夫,亲手打了自己最感激的人。
自己来这个河坝时,还是大集体时代,但干活时兴邀约,就是几个人包一项活路。因为她刚来,细皮嫩ròu,又是高山来的,高山活路比低山轻松,丈夫又不在家,都不邀她。她好委屈,心一横,准备找会计一个人包一块,或者跟男人一起干背跳活。这时,全生产队“劳动”最好的嫂子来邀她:“他幺婶,我们一起包!谁叫我们都是高山人,又做了妯娌呢?我不相信,她们奖,我们赔!”
她当时感动得差点哭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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