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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般苦头,全指望你了,你要听话!”

    明明是三姊妹,他想,怎么成了一根独苗?大姐竟死了,小妹也快不行了,做梦吧。但不管怎样,到底没见大姐和小妹的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怎么得了啊!恐怕自己也教不成书了,要回家侍奉二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了,唉!

    妈又说:“听说你的两个女朋友都有工作,不是你写信说的吗?选一个嘛。不管你找个什么样的,我们都欢喜。要打算了。你今年多大了?掐指算算,丙申丁酉生人,二十九、三十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再不定下来,恐怕……唉!”

    爸的声音大起来,简直有点咄咄逼人:“你是读过书教过书的人,应该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快到中年,没有妻室,更无后啊!你今天要说清楚,到底打算怎么办?你懵懵懂懂,我们不知你成天都想些啥,哪能不急呢?今天如果不讲清白,你就不是程家的后代,你从此可以不姓‘程’了!”

    他要说话!他急切的想申辩、想表白,他相信自己的辩才曾在全系的辩论会上得过大奖。可是嘴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挣扎了一会,终于醒了,神情凄惶。哦,原来是南柯一梦。

    这是在南行列车的软卧上。虽然磕磕碰碰、曹曹杂杂,但他太疲劳了,四点钟接的电报,五点半锺就急匆匆上了火车,所以还是做了这怕得要死的梦。

    3列车飞快的奔驰。高大的建筑群,活动的人影,一晃而过。那些榛榛莽莽的野林,变成灰褐色的田野,一片接一片,没有差别。田野已收割割过了,留下一些短茬茬,像籁痢人稀疏的头毛,给人平添几分萧索之感。倒是深秋的树林还藏有点绿的精神。

    程刚不愿意回想那梦。梦境一是扑朔迷离,迷迷糊糊的,回忆起来,没有系统;二是梦总是给人带来不愉快,引起一丝惆怅,一些伤感,何苦呢?但梦中提出的尖锐问题,不能不想!再说,车内是酣睡的旅伴,窗外是单调的夜景,自己再也不着了,又没有什么事做!

    是的,自己是快近中年了。人近中年,光棍一条,别人怎么看,他不全明白。好像大家都在叹惋,跟他们家里丢了一件宝贝样。唉,算了,随他去吧!只是大家对他的家庭,对他程刚本人了解的太少,真正应该叹惋的还很多……

    他,十五岁就结束了学生生活,只读了一个初中。由于社会关系不好,他不能升学,哪怕名义上的考试,语文、数学两科他得了全区第一。从十五岁到二十岁,他在生产队里当了五年的“小社员”(先天发育不良,身材矮小)。这期间受的苦楚说也说不完,走过的是一条由汗水和泪水浸泡了的羊肠小道。二十岁时,公元一九七七年,他参加了高考。哪怕数学荒芜了,凭语文,凭五年来读的三箱子书,还是考了个师专。师专三年,他日夜苦读,吃得苦有卖的,到底还是成了师专的一名高才生。毕业时,学校要他留校,,外县也纷纷邀请,可他一一谢绝了。他想,家乡很需要人,年纪大点的虽说基本功扎实,但精力总不如血气方刚的青年人,知识也有些老化。他要用三年的加班加点所学为家乡教育出点力。

    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回到本县后,被分配到本区即将合并的普通高中。这个高中在文革前曾红火过一阵子,后来随着教师的流失、学生的流失,学校已遥遥yù坠。教育局长曾放出话来:程刚娃娃要在此地锻炼三至五年。

    原来,那一年考学时,程刚的小队、大队都不同意,说虽然政策放宽了,但程刚“锻炼”得不好,不热爱集体生产劳动,手不释卷,一心想成名成家。他犟着xìng子,在家里复习了一个月。到半年决算时,会计赔了他两个月的工分。他气急了,当着教育局领导的面,说要控告小队干部、大队干部。教育局领导认为他傲慢,对他没有了好感:你通知还没来呢,就狂着要告基层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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