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决定第二天来接娃娃。第二天早上,那人来了,给程刚缝了一套新衣服,给程望杰二十元钱,让他偷偷购点食物,暂度饥荒。父母虽然接了钱,给儿子换上了新衣服,都埋头低哭,说不出话。正在这时,读二年级的大姐从披里打猪草回来了,,当她明白这一切以后,奋不顾身的扑向弟弟,拖掉弟弟身上的新衣服,哭喊着:“我不读书了,讨米也要把弟弟喂活!”
大姐果真有一个星期没去上学,还是那女班主任亲自来接去的,因为大姐是她班上的唯一的语文、算术、图画、唱歌都好的学生。她待大姐像***一样,走时还给妈妈把了钱和粮票的那个年代,要冒多大的风险啊!
忘不了!他很小就失去了妈妈。妈死的那一年,大姐还在读六年级,差一期小学毕业,但大姐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学校。从此,小小年纪的她,肩负起了家庭的重任,弟弟、妹妹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有母亲的孩子也许难得感觉母爱的珍贵,而一旦失去了母爱,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深沉、最无私的就是母爱!他自从失去了妈妈,得到的就是大姐的爱抚。
睡觉时,大姐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弟弟的双脚……
还记得,大姐给他穿衣、穿鞋……
该上学了,天不亮,大姐就给他做好了早饭,并用一个洋瓷缸子把中饭装好,常常在缸子底部放一个油zhà鸡蛋或几片瘦ròu。大姐知道他喜欢吃洋芋,就给他把洋芋在锅里煮了,又拿到明火石上烤,直到烤成焦黄焦黄的,让他带到路上吃,爱煞一路同伴。
那一年,大姐给他往学校送柴,柴太重,扭坏了腰,哼了四五天。
在家里,他受到各方面的优待。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他很少做家务事。大姐自己忍着一肚子的气,却千方百计要把弟弟照顾好。弟弟的需要,就是他的义务。为弟弟她cāo碎了心啊。
现在做弟弟的找到了一条路,可大姐……小妹的电报说她生命垂危。大姐在程刚的心中,是除妈妈外,最好最好的人。可是好人怎么得不到好报呢?这就是善良人的悲哀吗?那公公婆婆也太不近情理了吧!他们难道不指望儿媳养老送终吗?他们怎么不往深处想一想呢?
在地区招待所豪华的房间里,程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眼前总是出现哭诉着的大姐,血ròu模糊的大姐,奄奄一息的大姐;总是出现身穿华贵衣服的大姐嘴青脸黑已离开了人世……
5在县城开往区里的班车上。由于路面很不规则,乘客们不得不随着汽车而前仰后合,使旅客好梦难圆。屈曲拐拐,深深浅浅,翻山越涧。在山坳里,在小溪旁,只见人们正往家里收那些并不值钱的渣渣草草,那也是他们一年的劳动成果呀!有几只狗在秋后的旷野上无忧无虑的追逐嬉戏。乡下风情,小院别趣,不一而足。程刚没有闲情逸致观赏。他还在想小妹的电报,想读书以后跟大姐的几次接触。
那一年,他到省城之前来向大姐辞行。那时他已二十三四岁了,大姐还是给他洗衣服,煮荷包蛋,教他在学校要处理好和同学的关系……给他讲了大半夜,好像他永远不会长大chéng rén,永远是一个小dd似的。可是当讲起要和同学搞好团结的话时,只见大姐咬紧了牙关,面露戚容,他隐隐感觉到大姐处境不妙,“团结上只怕有问题。
果然,第二天早上,大姐的公公萧治元就和自己“开诚布公”的摊牌了,自己也说了“是人”“是鬼”的话。没想到,大姐的家庭关系发展到这样糟糕。
向前年暑假他去看大姐。发现局面快要不可收拾了,满屋满园充满着一股火yào味儿,一点就着。萧治元夫fù,还有姐夫萧斌对他这个不速之客冷淡得很,现在想起来还寒心,还……但他从大局出发,想缓冲作用,讲了许多大道理劝谕大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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