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绉明白,陈太夫人是担心儿子,陈勉大将军是陈太夫人仅剩的儿子,如今奉诏进京,儿行千里母担忧,陈太夫人自然会担心。故隔着帘子参拜陈太夫人时,说了好些劝慰开导的话。
待沈绉退下,陈太夫人问随行的孙女,对李升印象如何,陈小姐回道:“他穿着咱家家丁的衣服,却不像咱家家丁,倒比六哥还像公子爷,言谈举止又像个书生,一个挺有见识的书生。”
陈老夫人点头道:“我倒觉得他面善,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康儿的夫子还病着么?我看他是不想教授康儿,故意称病的,咱们也别让人家为难了,辞了吧。康儿一直不喜欢年纪大的夫子,不如让这个李姓后生试试,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于是,沈绉就成了靖国大将军府上的西席,教九公子陈康读书。
这陈九公子年方十三,喜好弓马,不爱读书,性子又顽劣,经常捉弄夫子,弄得城内的夫子们闻之色变,宁愿装病,也不愿教他。
沈绉得知这个信息,还是陈九公子差人告诉他的,同时警告他不要接受陈府的聘请,否则后果自负。
沈绉在得知陈太夫人的身份后,就决定放弃借助大将军府的力量离开,可他急需银两报答李老夫妇的救命之恩,又怕到县城兑换银子时被祁珏的爪牙发现,只能接受聘请,期望混几天后被陈九公子赶出来。
果然,在观音寺授课的第一天,陈九公子就给沈绉来了个下马威,将门半开虚掩,在门上放了一盆尿,只要沈绉推门,就会连尿带盆扣在他的头上。
沈绉一眼就看穿了陈康的把戏,命其为自己开门。
陈康自然不愿意。
沈绉也不急,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晒太阳。
这下轮到陈康急了,他原想捉弄完新夫子,就可以出门去玩,不想却把自己困在房内。他不愿意就这么认输,太丢人,便唤婢女为其开门,却被沈绉阻止。
僵持了很久,陈康不得已,把桌子搬到门边,爬上去把尿盆取了下来。
沈绉也不等陈康为其开门,推门而入,训斥道:“佛门净地,岂容你胡来,再有下次,你就把它喝掉!”
陈康丝毫不受威胁,嬉皮笑脸道:“弟子不知道如何喝,请夫子亲身示范。”
沈绉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我喝了,你也会喝?”
“当然!”
“若是我喝了,你没喝,该当如何?”
“任凭处置!”
“一言为定!你先写个字据来,按上手印。”
陈康依言写了保证书,沈绉检查一遍,收在怀中,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若你不跟着我学,我就把盆尿泼到你身上,同时把这字据交给大将军,告诉他,陈九公子顽劣不堪,逼先生饮尿。”
陈康拍着胸脯道:“只要夫子敢喝,我一定奉陪!”心中却想,被泼尿也没什么,毕竟骗得夫子喝尿了,既然夫子喝了尿,那么他也不配再教自己了。
沈绉道:“好,你先跟着我学,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要是做不到,夫子我就不喝了。”
陈康点头。
沈绉忍着恶心,将食指伸到尿盆中,蘸了下尿液,然后示意陈康跟着学。
陈康本不想跟着做,想想若自己不做,夫子肯定不会继续下去,反正盆中是自己的尿,有时候不小心还会尿到手上,蘸一下不要紧,便也用食指蘸了下盆中尿。
沈绉举着食指,对陈康道:“看仔细了!”说完飞快地缩回食指,伸出中指,用舌头舔了下中指。
陈康看得目瞪口呆,沈绉冷眼瞧着他,见他半天没动,端起尿盆,就要往其身上泼。
陈康忙摆手道:“夫子,你没喝,不算不算!”
沈绉道:“我只是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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