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身份,也因不耻岳阳府尹和守备的为人。
自阳氏一族被天机弟子灭门后,原来的守备也因剿贼不力受到牵连,调往别处。接任的孙府尹和王守备都是擅长钻营之辈,二人一拍即合,朋比为奸,履职不到一年,就搜刮了大笔银钱送往京中各重臣府中。如今靖国大将军陈勉圣宠正隆,二人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抱大腿的机会。
沈绉清楚,孙府尹和王守备如此讨好,是为了巴结陈勉,只是他不能替陈勉严词拒绝这种巴结讨好。官场的规矩,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尽管他对陈勉没什么感情,不过陈勉平乱有功,于国也有大用处,除去风流过往,勉强算是好人,还是少树敌为好。
夜幕降临,城门关闭,崔进和陈康仍未归来。
崔十娘有些担心,沈绉却并不着急。崔进在船上时,一直在说岳阳城馆院的曲子如何出名,其中以晟音坊的曲子最为动听,姑娘还生得美,若不去见识一番,枉为男子汉。如今二人未归,显然是到晟音坊听曲去了。
次日一早,沈绉刚用完早饭,就接到崔进和陈康被扣在晟音坊的消息。
原来,昨晚宴席结束后,崔进提出要去晟音坊听曲,孙府尹就派车马把崔进等人送了过去。当晚奏曲的是雪如姑娘,崔进听完两首曲子,意犹未尽,要求雪如姑娘陪他喝酒,却被拒绝。崔进觉得面上无光,当场发作,仗着醉意强闯雪如姑娘弹琴之所,却意外发现房间里竟有一年青男子在,双方言语不合便打了起来。崔进和陈康带的随从不是对手,尽数被扣,只放一人回去报信。因为城门已关,所以等到第二日城门开了才赶回江边。
沈绉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平静地问那报信的随从:“既然无法出城,为何不去找府尹大人?”
那随从抹了把脸上的汗,道:“属下无法出城,就去找孙府尹,可是他家门房说孙大人醉酒醉得厉害,叫不醒。”
沈绉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下,眼中冷笑一闪而过,又问:“可知跟崔公子起冲突的是什么人?你可去打听过?”
随从回道:“他们并未自报家门,不过我看他们人数虽不多,内里却有高手在,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待在岳阳城快一年了。哦对了,雪如姑娘称那领头的为周公子。”
周公子?高手?沈绉不禁皱眉。
崔十娘见沈绉沉思不语,早已失去耐性,一拍桌子,骂道:“敢惹我们崔家,活得不耐烦了!我说你有什么好磨蹭的,干脆让我带人直接杀去那什么狗屁晟音坊,救出小哥和康表弟。”
崔家的护卫纷纷附和:“对!直接杀到晟音坊,救出少将军!”
沈绉瞪了崔十娘一眼,眼锋接连扫过叫嚣的几人,训斥道:“都闭嘴!杀什么杀?要杀谁?嫌自己脑袋多余是吧?还是你们觉得自己的武功比崔小将军还要高?”
众人想了想,他们的武功确实不如崔进,立刻安静下来。
崔十娘不服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陈家亲随中领头的宋校尉向沈绉抱拳道:“七公子,属下有个主意,此间离荆州大营不远,不如派人飞马禀报大将军,有大将军出面,他们不敢不放人。”
沈绉摇头拒绝:“这点小事,不值得劳动他老人家。要人不难,我所考虑的,是如何找回场子,子弟不肖,被扣青楼,陈家、崔家丢不起这个人,我可不想老九因此被人嘲笑一辈子。宋校尉,传我命令,立刻通知所有人员到此集合!”:“”
陈家亲随和崔家护卫很快到齐,沈绉一脸严肃,以不容质疑的威严口吻命令道:“召集大家来,是为了解救崔小将军和我九弟。所有人必须听我号令行动,违者军法处置!”
“遵令!”
“好,下面我分派下任务。十娘带领五人坐镇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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