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碗底,二人的血并不相融。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本来就不想认他为父,我娘也没有承认过,都是他自说自话。既然陛下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只有一个请求,请陛下准许我与安儿和离,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为我守寡三年。”
“不!我不和离,我不会跟你和离的!”安平扑倒沈绉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安儿,你听我说,”沈绉垂下眼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昔,“我们之间没有夫妻缘分,你是皇家公主,在婚嫁之事上没有自主权,只能任皇权摆布。而我呢,一介草民,更是只能向皇权低头。我照顾不了你,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还是忘了我吧,就让你我缘尽于此,好么?”
“不好!不好!我不想再和你分开。”安平哭喊道。
“安平!你清醒点!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成亲之后我们就互相折磨,你让我罚跪,我就对你施以冷暴力,对你没有好脸色,不理不睬,难道你都忘了?你体会过我给你的痛苦,还要继续这种痛苦么?”沈绉大声喊道。
“那是以前我不懂事,老跟你闹,后来我不闹了,你对我就变得很好了,我们感情也更好了。你说你不喜欢我,我不信,我们遇到刺客时,为何你要舍命护我?”
“如果你出事,我活不了,沈家也要被连累,我不能让沈家受到连累,”沈绉闭上眼睛,任两行泪水从面颊划过,“所以求你不要再说了,跟我和离,嫁到周家,给沈家最后的安宁。”
“如果你要保沈家的安宁,我答应你,但是我绝不会嫁到周家!”安平突然拿起烙铁,往自己脸上烙去。
伴随着“滋滋”声响起,安平面上一片焦糊,一股皮肉焦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牢房。
“安儿!”沈绉大吼,心痛欲碎,眼睁睁地看着安平昏了过去。
“安儿!”开元帝和赵敞也大声唤着安平。
赵敞抢先抱起安平,喝令手下道:“快把沈绉给我杀了,杀了!”
开元帝拦道:“慢着,这样安儿醒了会怪你的,我们不能动这个手。”
赵敞红着眼睛道:“他害惨了安儿,儿臣一定要杀了他,现在不动手,等安儿醒了就更不能动手了。”
开元帝瞥了眼陈勉,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勉拱手:“微臣明白。”
待开元帝父子离开,陈勉招来身边跟随的人,吩咐道:“传令下去,反贼沈绉,煽动纠集江湖门派谋反,本将军奉旨捉拿反贼,举报和反水者皆有功,可免于处罚,其余不顺从者同罪!”
“得令!”
不知从何时起,牢中突然涌进各色人等,三教九流毕至,仕农工商俱全,有朝廷命官、边防武将、衙门小吏、行脚商人、市井小民、江湖人士、和尚尼姑、道士道姑,还有邪门歪道。
群情汹汹,高声叫嚣着:“杀了反贼沈绉!”
“杀了反贼!”
“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对沈绉动起手来,用各种东西砸向沈绉,没有东西砸的就用手抓挠,用牙啃咬。
正当沈绉被折磨得意识渐渐模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月儿,还不动手?你是要让我衡山派被官府灭派吗?”
沈绉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看到了立在人群之外的李青萍,寒着张脸,一如往昔。接着就看到了近在身前的李月娥,神情麻木,手中举着惯常用的寒水剑,一剑贯穿他的左胸。
沈绉对着李月娥笑了,觉得很欣慰,这报应是他应得的,李月娥救了他不少次,他本该一直为她排忧解难来报答她的,可这次他选择见死不救,李月娥奉师命杀了他,从今以后,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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